关靖到得大厅站定,对主座麴义恭敬施礼道:“易侯帐下关靖,见过麴青州!”
麴义上下打量关靖,见其虽略有疲容,却身姿挺拔,面容刚毅,暗暗点头,而后说道:“却是关长史,幸会幸会,无需多礼,且坐下详谈!”
关靖谢座,而后坐到客席。
麴义看着关靖,脸上并无多余表情,出声问道:“不知关长史所来何事耶?”
关靖回道:“料来袁绍出兵幽州之事,麴青州早已知晓,实不相瞒,靖此番前来乃求援于青州也!”
虽然麴义早已猜出关靖来意,但听其亲口说出,心中依然十分开心,但却不动声色道:“哦……关长史亦知,吾与易侯并无交情,甚至有隙,吾何以为其而得罪袁绍耶?”
关靖听完心中了然,情知麴义在索要好处,否则早已直接回绝,故微笑回道:“今袁绍势大,易侯与青州互为唇齿,唇亡则齿寒,先前两家交锋实为误会,并无大恶。
靖来之前易侯亲自许诺,若麴青州不计前嫌,出兵相助,可将乐安之地交与青州,以示愿与青州永结盟好之诚意!”
麴义见关靖之言与郭嘉猜测全无差别,心中暗喜,假意沉吟一番,而后说道:“事关重大,关长史可先至馆驿歇息片刻,待吾与众人商议一番,再行答复!”
关靖听完起身,恭敬回道:“既如此,靖便暂时告退,在馆驿静待青州佳音!”
说完对着麴义施礼,而后转身离去,神情极为平静。
麴义则吩咐麴演护送关靖至馆驿休息。
待关靖走远,麴义看着坐下众人,不约而同开心大笑!
关靖到得馆驿将房门关好,随后一改之前的平静,在房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因为不知道麴义最后的决定如何,所以心中焦急,一旦乐安不能打动麴义,那么易京便会大难临头,自己也无任何颜面存活于世。
光靠一个张燕,绝无可能逼退袁绍。
关靖从来没有感觉时间会过得如此之慢,早已不知在屋中来回走了多少圈,终于门外传来脚步之声。
“启禀关长史,我家主公有请!”
关靖在听到脚步声时便已来到门前,听到麴义相招急忙打开房门,见是麴演站在门外,恭敬回道:“劳烦带路!”
一路上关靖的心情十分忐忑,但脸上并未表现出分毫,只是静静的跟着麴演。
待到得大厅,关靖再次施礼,而后说道:“不知青州可作出决断否?”
麴义看着关靖,表情严肃道:“正如关长史所说,吾与易侯乃唇齿之势,今易侯有难,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吾意已决,即刻分兵两路相助。
一路攻打蓼城袁谭,随后北上易京。
另一路兵过历城,直取袁绍老巢邺城。
在吾两路夹击之下,袁绍必然退兵,易京之危遂解,不知长史意下如何耶?”
关靖一听便知此乃围魏救赵之计,略一思索,点头回道:“既如此,靖先代易侯谢过麴青州!”
麴义点头而后郑重说道:“事情紧急,关长史可立即动身返回,并告知田楷待吾大军一到即刻退出乐安,不可在城中留一兵一卒,否则休怪吾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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