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曼更擅长步战,如果可以选择,何曼宁愿不骑马。
阙宣早已没有之前的气势,见到一步一步靠近的何曼,伸出右手拼命摇摆,说道:“汝休要过来,若能放吾一马,必奏请天神佑之!”
何曼见阙宣仍满口胡言,疾走两步来到近前,用铁棍架在阙宣的肩膀之上,冷哼一声道:“吾只打一棒,若汝当真得天庇佑必安然无恙,乃放之,否则……嘿嘿……!”
何曼并未说完,但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阙宣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铁棍重量,心中哭丧,这等份量休说一棒,便是半棒砸在身上亦绝难活命。
阙宣吓得大哭,哀求不已,早知如此当初老老实实做个普通百姓,娶个婆娘生几个崽儿岂不美哉?
但世上万般皆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何曼亦不愿多做耽搁,看着阙宣咧嘴笑道:“童叟无欺,只一棒!”
话落早将铁棍抡起,照着阙宣头颅一棒砸下,快如闪电。
“噗……!”
红白四溅,瓜碎……
“呸……!”
何曼被血水溅了一脸,朝地上唾了一口,一脸鄙视的说道:“假的!”
随即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便提着铁棍向其他叛军杀去。
可怜阙宣,安安稳稳的生活不过,却妄称天命聚众谋反,结果天子未能当成,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管承与何曼引兵将大部分叛军俘虏,随即一面差人快马加鞭去向张郃报信,一面押解俘虏返回郯城。
因为二人归张郃统领,故先将战报传给张郃,再由张郃派人去向麴义报捷,这是规矩。
越级报功,乃军中大忌!
……
下邳,华佗终于昼夜兼程赶来。
此时陈登早已与陈矫从广陵赶来下邳,听闻华佗已到,急忙与徐盛赵昱到城门处迎接。
华佗并未进城,而是直接去了城外安置患者的大营。
当陈登几人赶到大营之时,正见到华佗在营中查看患病之人。
陈登几人站在营门之前犹豫了一下,正在考虑进或是不进,只听华佗在营中说道:“瘟疫伤人,诸位不可进入!”
几人听完便不再多说,只站在营门之外静静等候。
华佗一心扑在诊视之上,瘟疫事大,早一日配出药方,便可多挽救无数生命,而这也正是华佗所追求的。
医者,以治病救人为本!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而华佗依然在营中给逐个患者检查,全神贯注,不为外事所扰。
徐盛命士兵点燃火把,好为华佗照明。
终于,华佗在检查完最后一个患者之后,方轻轻松了一口气,随即向营门走来。
陈登见到华佗出来,当先迎上,拱手说道:“元化先生辛苦!”
其他几人亦上前向华佗问礼,虽然华佗乃白身,但众人对其却恭敬有加。
华佗笑着向众人回礼,刚想说话,却看着陈登面露疑惑,伸手从士兵手取过火把,仔细打量陈登一番,眉头微皱却并未多说。
众人不知华佗何意,陈登亦是如此,问道:“莫非吾脸色有异乎?”
华佗看着陈登,问道:“元龙今日可有心烦气躁之感耶?”
陈登知道华佗的本事,见其面露凝重,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回道:“近月以来,却总有躁意,而且易怒!”
华佗又打量一番陈登,继续问道:“元龙可喜生食河鲜?”
陈登听此脸上微微一笑,点头回道:“独爱生食之鲜美也!”
华佗听完叹息一声,说道:“如此,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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