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情况紧急,牵招亦不多言,大声喊道:“尚能一战者,随吾出城杀敌!”说完当先下城。
城上守军,虽然人人带伤,疲惫不堪,但听到牵招的话,全都抖擞精神,眼神坚定,快速跟上。
几天的朝夕相处,士兵们早已对总是身先士卒的牵招充满敬意,甘供驱使。
……
数万贼众,兵败如山倒,争相逃跑,但其实到最后也没有真正逃走多少人,因为他们是真的跑不动了,慢慢放弃抵抗,直接跪地投降。
麴义没有再理战场上的事,无论是抓捕俘虏,亦或领兵追击,一切事情自有张郃处理,用不着他再费心。
麴义来到太史慈的身边下马,此时管亥早已在太史慈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垂头而立,一脸不甘。
太史慈看到麴义过来,抱拳道:“幸未辱将军之命!”
麴义伸手帮太史慈紧了紧披风,由衷道:“子义,真猛将也,吾不及多矣!”
太史慈听完神情肃容,及忙回道:“将军谬赞矣!”
一旁的管亥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手持长枪死死盯着自己的麴演,眼神中充满了哀怨。
夸赞完太史慈,麴义转身看着管亥,收起笑容,问道:“汝率众围攻城池,合该万死,然念汝亦为数万部下谋,故命子义饶汝性命,今即被擒,肯降否?”
管亥听到麴义那句“亦为部下谋”眼泪差点掉下来,自己多年的委屈终于有人能理解,强忍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道:“亥知罪孽深重,不求将军赦,甘愿为奴,以报将军不杀之恩!”说完一辑倒地,久久不起。
麴义见管亥真情流露,言之肯切,满意道:“且起,吾不缺奴仆,独缺一扛刀将,汝愿为否?”
管亥听完猛然抬头,郑重道:“自今以后,但凡将军令,亥无不从!”说完再拜。
麴义听后哈哈大笑,弯腰扶起管亥,亲手为其擦去额头泥土,说道:“吾信之!”
管亥神情激动亦不多言,直立于麴义身侧,目不斜视。
麴义点点头,对管亥吩咐道:“四散之卒为汝部下,当听汝言,可速去说降,以免多造杀孽!”
“诺!”管亥领命,昂首大步而去。
太史慈见麴义让管亥自行离去,担忧道:“将军何以让其自去,万一贼心难改,岂不悔矣?”
麴义听后一脸自信,缓缓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吾此来实为北海之危,今危以解,则事已成,至于管亥,归则得一可用之将,去于吾而言,又有何损乎?”说完上马奔城门而去。
太史慈听完看着麴义远去的背影,叹息道:“真人主也!”
……
城门外,孔融领着一众文武候着麴义,见麴义过来,孔融急忙上前,抱拳笑道:“若非将军,北海不保也,万千百姓必死于贼手,将军大恩,请受孔融一拜!”
麴义急忙下马扶起孔融,回道:“落魄之人,尚无处可依,安敢居功,孔北海折煞也!”
孔融听完焉能不知麴义话中之意,严肃回道:“将军之事融已尽知,皆乃袁绍之过,与将军无关,今到北海将军可安心住之,一应供求,绝不有缺!”
说完伸手引道:“请将军入城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