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岛主请放心,就算不武斗也没关系。”
闵中坚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环视一周,道:“那么,现在就开始文斗了,本岛主先讲一下规则,一会儿本岛主给诸位才俊发一块写有号码的牌子,按照号码的顺序进行比赛,大家在走到七步的时候,必须作诗一首,然后再七步,再作一首,直到七步之内作不出来为结束,大家以诗的数量和文采来决定胜负……”
七步成诗!这分明就是三国曹丕玩烂了的那一套啊!无语,难道老子还要先背一段“煮豆燃豆萁”不成?
闵中坚命人端出一个托盘,不一会儿,参加比赛的八个人已经都拿到了自己的号码,李斯的号码很靠后,在第七个。
第一个上去的念了八首诗,在第九首的时候超过了七步黯然退出,第二个比较牛‘逼’,作了十七首,赢得满场喝彩,李斯没想到这些土著居然一个个的都是文化青年,这才有些紧张了。第三个‘吟’了十一首,也是无奈落败,在第六个上场时,那是个来自米姆努岛的家伙,也真他妈的狠,一连念了三十首诗,强悍得让人想掐死他,这厮看着李斯和第八个参赛者,一副轻蔑得要飘起来的欠揍嘴脸。
终于轮到李斯上场,他深吸了一口气,见闵‘春’面‘露’忧‘色’,不由得苦笑,三十首诗啊,脑子里的唐诗宋词都是残缺不整,很多诗不是记不住,上半段记得,下半段却又记不起来,真的很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要开始背诵,闵‘春’忽然站了出来,道:“刚才那位仁兄,你背了多少首诗?”
那人见闵‘春’询问,喜出望外,斯斯文文的道:“在下‘吟’了三十首。”闵‘春’略一点头,道:“那你还能‘吟’出多少首?”
“这……”那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闵‘春’道:“我很欣赏你,也觉得你才华横溢,很想再听你继续‘吟’诵,当然,接下来你‘吟’的诗不限定七步,我单纯只是想听,可以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么?”
那人神‘色’复杂,道:“多谢闵小姐赞誉。”闵‘春’微笑道:“那么,请开始吧!”
李斯疑‘惑’不解的瞅着闵‘春’,不知她这是何意,闵‘春’偷偷的给了一个“你安心”的眼神,李斯隐隐猜到了什么。
那人起先念那三十首诗的时候还算流利,现在却是有点结结巴巴的,念到第三句的时候,李斯已经明白闵‘春’的意图了。闵‘春’忽然打断了他,笑眯眯的道:“仁兄能背出这么多诗实在是很不容易,只不过,‘吟’诗作对本是再风雅不过的事,你却跟背书似的,难免失去了诗歌的意境,这些诗,不是仁兄自己所作吧?”
那米姆努人臊得脸红了一片,作不得声。闵中坚忍不住瞪了闵‘春’一眼,道:“他能背出这么多诗,也算是过目不忘,难道还配不上你么!你故意从中作梗,是什么意思!”闵‘春’倔强的扭过头去,不敢顶撞父亲。
闵中坚瞧了李斯一眼,道:“你开始吧。”
开你老母!李斯连翻白眼,满腹牢‘骚’,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开始背诵梁小雪小册子上的诗,他吸取了刚才那位猛人的教训,将那诗背得抑扬顿挫的,场内场外皆是暗暗点头,不知道多少妞儿瞧得目眩神‘迷’,芳心倾慕。不一会儿,那十首背得滚瓜烂熟的诗已经全部背诵完毕,李斯念出一首最喜欢的岳飞版满江红。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李斯慷慨‘激’昂的将这首千古流芳的名词‘吟’诵出来,这是李斯最喜欢的一首词,每每念诵时,脑中都会想到当年的南京大屠杀,浑身热血沸腾,加上他英姿不凡的俊伟气概,当最后一句念完之后,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就连闵中坚也是忍不住叫了声好,闵‘春’俏脸泛红,兴奋之极,这是自己要嫁的男人!这首诗,绝对不是小雪那些妮子能作出来的,这是他自己作的!慷慨‘激’昂,壮志凌云,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引发‘胸’中的那种共鸣。
李斯淡淡一笑,风‘骚’的再走了七步,笑道:“下面这首诗是要送给闵小姐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良久无声无息,如痴如醉。
孔乙己说,窃书不算偷,李斯剽窃古人的诗,那自然更不算了,反正老岳和老苏都不可能告他侵权。
闵中坚带头叫了一句好,他的表情很难以文字来形容,仿佛惊喜,又仿佛要冲上来啵李斯一口,又像是不敢置信,复杂,复杂。紧接着,所有的人都是轰然叫好。
闵‘春’适时的道:“父亲,您觉得还有必要再比下去么?”
闵中坚朗声笑道:“不用了,不比了,没想到李公子竟有这等才情,老夫可真是夜郎自大了,总是瞧不起神魂大陆的人,真是没想到砝码帝国的人在诗词歌赋方面的造诣原来已经不逊于我们唐人了。”
李斯谦逊道:“岛主过奖,岛主过奖。”
闵中坚连连点头,笑逐颜开,向众人问道:“大家觉得李公子有没有资格获得文魁?”
“有!”齐刷刷的一阵大吼。
废话,哥连苏东坡都搬出来了,都不能当文魁,人家老苏真的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到异界来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