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军暗暗撇嘴,然后淡淡地说道:“马老先生,不瞒你说,我在京城古玩界朋友还是不少的,几家大拍卖行我也很熟悉,我一直就是建议若飞走拍卖渠道,不但能获得更多收益,也免得被人无端怀疑。”
说完赵勇军还神色不愉地瞥了梁重山一眼。
“赵公子,还请多多理解……”马雄苦笑着说道。
梁重山却撇了撇嘴,说道:“只要那些拍卖行的鉴定师有最基本的职业判断,就不可能接受这么荒谬的拍品!”
马雄也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皱眉沉声说道:“老梁!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就马上给我回港岛去!这边不需要你了……”
梁重山立刻闭上了嘴巴,他虽然脾气很臭,但对马雄、对恒丰集团却是非常忠诚的,他还真怕马雄一怒之下直接把他送回港岛。
在他看来,如果自己不在场的话,马雄多半要被这个奸猾的年轻人哄骗。
梁重山虽然不说话了,但赵勇军却被气得不轻,他直接拿出手机来,一边查找号码一边说道:“若飞,你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这帝王绿大方牌咱不卖了!我这就给你联系拍卖行的朋友,我还不信了,没有了他梁屠户,咱就要吃带毛的猪?这块帝王绿大方牌如果成交价1.5亿以下,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夏若飞看了看一脸倨傲的梁重山,也不禁暗暗摇头,不过他还是很快说道:“算了,赵大哥,既然我已经跟马老先生说好了,那就先让他们看看吧!超市买菜还得看看新鲜不新鲜呢!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要验货的,马老先生想让谁验货,就让谁验货吧!”
夏若飞这自然是给马雄面子,至于那个梁重山,夏若飞也是对他十分的厌恶。
“你呀……”赵勇军摇着头收起了手机,说道,“你就是脾气太好……行吧!先给他们看看吧!”
马雄十分感激地说道:“夏生,谢谢你的理解。”
夏若飞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跟马家有交情,但是对梁重山却是没有半分好感,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一把年纪活到哪儿去了的,情商基本为零啊!
马雄瞪了梁重山一眼,说道:“老梁,你想看就过去吧!”
梁重山轻哼了一声,走到了茶几前,带着一丝示威的意味瞥了夏若飞与赵勇军一眼,然后才小心地打开了那个纸盒。
虽然梁重山心中认定这里面是一块造假的翡翠,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在自己手里摔碎了,那就有嘴都说不清了,对方正愁没法骗钱呢!还不得赖在自己头上?
实际上梁重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夏若飞也没有掉以轻心,他站的位置距离梁重山并不远,并且精神力始终处于外放状态,万一梁重山真的失手了,他肯定能第一时间护住这块珍贵的帝王绿大方牌。
梁重山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目光投向了纸盒内的翡翠。
见到这块帝王绿大方牌的第一时间,梁重山目光微微一凝,露出了一丝迟疑的神色。
在他看来,这块大方牌的做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但是他依然固执地认为这肯定不可能是真的,所以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寻找这块帝王绿大方牌的破绽。
梁重山轻哼了一声,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强光手电,同时也十分专业地戴上了白手套,然后轻轻地拿起了大方牌。
夏若飞安静地看着,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而赵勇军与宋睿则是环抱着双手,挂着一丝冷笑盯着梁重山。
梁重山检查得十分认真,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观察,而且还不时地拿着强光手电在大方牌的各个部位照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梁重山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他心里也在暗暗嘀咕,感觉这块大方牌的“造假”水平很高,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在众人的注视下,梁重山也感觉到了压力。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不可抑制地滋长——难道这块大方牌是真的?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色种水都如此完美的帝王绿翡翠?
梁重山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滴滴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