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事，阿古纳斯看向冯渊的目光不免有些诡异，因为黄泉鬼军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整个神话时代的秩序。

注意到阿古纳斯的眼神，冯渊叹了口气说

“其实，我并不知道所谓的黄泉鬼军到底是什么，我当初所做的，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自保的能力。”

说着，冯渊看了眼黄泉使徒幽幽的说

“当时，他们意外碰到我，我无法忘记，领头的人，那坚定的眼神，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即使卖身于黑暗，也不会犹豫...”

缓缓闭上眼，冯渊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那明明只是散心的闲逛，却意外碰上那群饱受战乱之苦的普通人...

手指轻轻捋过小叽身上的羽毛，冯渊轻声说

“其实，有件事你们可能并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黄泉鬼军，一开始，全都是人类。”

“这不可能！黄泉鬼军的灵兽名字如此独特，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阿古纳斯的激烈反应反倒是把维罗妮亚给吓了一跳，冯渊缓缓睁开眼看了眼阿古纳斯，他明白对方已经猜到了什么。

维罗妮亚一开始并不明白阿古纳斯到底发的什么疯，可是，很快它就反应过来，它并没有直接追问冯渊而是看向塔穆尔说

“你，知道这事？”

塔穆尔轻轻晃动身子神色莫名的说

“我，并不知晓黄泉鬼军与相关联系的存在。”

身为时代的神兽，理论上塔穆尔应该知晓所有关于神话时代的事，然而黄泉鬼军，却完全不在它所掌握的信息中，就算是它能够投影而出的神话时代，也不存在黄泉鬼军留下的痕迹。

轻笑一声，冯渊摇头说

“黄泉，这个词对你们来说应该很独特，因为，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和黄泉对应的实物与传说。”

“黄泉，在我之前所待过的那个世界，是和冥界一样的存在，亡者的灵魂在这聚集等待前往轮回之地。”

“当然，也会有未能彻底放下的亡魂在黄泉滞留，他们，大多是在等着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最初的黄泉使徒，就是和那人一样，即使已为亡魂，也要保护重视之人的...人类灵魂。”

“所以...你...居然...”

望着冯渊，维罗妮亚震惊不已，就算只是人类的灵魂，就算冯渊没有说透彻，它怎么可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渊，他将人类的灵魂转化成了鬼系灵兽！也就是黄泉使徒！

对于冯渊能做到这种堪称不可思议之事，维罗妮亚倒是不觉得那么惊奇，主要是冯渊的实力在这摆着，更何况灵魂转化为灵兽，理论上应该行得通，可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过世界那关。

世界本身不允许，这种转化可没法进行。

对于冯渊这种大胆的做法，饶是维罗妮亚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人类，终究不是灵兽，即使是灵魂，可它相信，冯渊所做的那种转化本身并不会消除对方的记忆。

带着人类的记忆转变为灵兽，一开始或许还没什么，可人心复杂，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将会变成一个极端不稳定因素。

不过还好的是，看上去这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最终却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没有发生。

或许冯渊当初没看错人？

维罗妮亚心中这么想，却没有问出口，因为这里还有一只黄泉使徒呢，虽然可以猜到后面诞生的黄泉使徒都是正经的灵兽，可是，一想到这黄泉使徒的来历，维罗妮亚就有种怪异的感觉。

阿古纳斯看了眼冯渊倒是没有指责对方什么，将人类的灵魂转化为灵兽，这确实是一种容易引起争议的做法。

可是，作为同样从那个时代走来的阿古纳斯，却能够理解冯渊为何会这么做。

除非对方真的要插手，否则冯渊只能选择给予对方自保的力量。

那奇异的科技和武器就是其中一种，但，这些对于人类来说都是外物，神人们只要想，总能找到机会对付他们。

可若是搭配那实力强大的黄泉灵兽，虽然不至于完全无法对抗，却也足以让他们多掂量几下到底值不值得。

当然，就后续的情况来说，冯渊的这个做法也保证了他们，甚至更多普通人的安全，其中的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说得清。

“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你想好和他们接触了吗？”

维罗妮亚见冯渊再次陷入沉默于是开口说道，看了眼维罗妮亚，冯渊摇头说

“我...还没做好准备...”

“为什么？既然你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呢？”

不解的看着冯渊，维罗妮亚不太明白对方的想法，长吐一口气，冯渊说

“因为，我没有赋予过他们...永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