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总算是暂时归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然而,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却叫我有点应接不暇,反应不及。
回想这整个过程,就好像我脑袋里有台电脑突然间重新启动了似的。
这时候,姚娜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过来,激动的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这一次,我的副作用已然复原,刺痛随之骤然杀到,疼得我嗷的就是一嗓子,差点从悬崖上跳下去。
姚娜吓了一跳,赶紧撒手。我却只感觉脑袋里面再度乱成一团,倏然间,就好像有个什么吸盘之类的东西,一下子把我体内的日月精华都给抽干净了似的。我只觉一阵恍惚,四肢无力,双膝不自觉地就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赶紧将我搀扶起来。程宁叫人给我拿来水壶,等我缓缓地喝下了一罐温水之后,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就像洗过澡一样,大汗淋淋。
接下来,姚娜替我擦汗,还喂了几块巧克力给我。一直折腾了很久,我这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除了姚娜摸我的那下产生了刺痛之外,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其它的疼痛,可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十分难受虚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胸口似的,胸闷气短心慌慌。
这个事儿真的很邪门儿,在这之前,我还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自从新疆黑石归来之后,我也是再没有感觉到过那些代表着死亡的白色讯号,不知为什么一到了这里,竟然会冒出这么一手来?
感受着脑中恢复正常的绿色讯号,我不禁感觉脑袋上顶了一层浆糊,我不知道,刚才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当我用手触摸梯子的时候,才发生的这件事情。难道说,是那个铁梯有什么问题?摸它的话,就能让我的特异功能短路?
我望了望那个骇人的大斜坡,不知道,这下面还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等着我。
由于我的原因,我们这些人只好站在铁梯边上稍事休整。尽管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我心里清楚得很,不管我们现在遇到什么情况,到最后,我们还是注定要下去一探究竟的。
程宁得知我恢复如初,心里自然高兴,他更是想趁热打铁,希望大家即刻启程,快些完成任务。
起初,多吉想在崖边拉上一条保险绳,而后叫大家挂上绳子再一个一个地下去。然而实际操作起来之后,却发现这样非常麻烦。
一来这个大斜坡实在是长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目测之下,少说也得有六七百米之远,我们根本没有那么长的绳子。再者,我们实在是人多,若是非得一个一个的下去,恐怕得下到半夜才能收工。
小伙子茨若是第一个下去的,他在爬下了四五十米之后,从下面告诉我们,说梯子非常结实,没有问题。
于是,众人这才跟着动身,朝下爬去。这种铁梯的好处是,它每个铁环独立存在,就算其中某个松动了,也不会连累整排梯子。
茨若之后,其它队员也依次动身,朝下而去。
不一会儿,便轮到了我。望着脚下的奇异景观,我不禁长长吸了一口气,不管到了下面会遇到什么,我周老板也得是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