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衍的改口下。翠香变成掌嘴十下,打二十板子,不用逐出府中。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而萧文馨,也从二十板子,变为十板子。尽管萧夫人再三求情,萧衍却不再修改,执意要让萧文馨受到教训。一阵哭天抢地,萧文馨主仆被强行拖走。萧夫人放心不下,也带着人匆匆离开。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萧衍、萧玉颜和冬儿三人。两父女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无声。过了良久,萧玉颜才试探着开口:“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对于自己这位亲爹,她始终是陌生。“呃……”萧衍愣了下,堆起笑容,“玉颜,为父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请爹但说无妨。”“那个……”萧衍搓了搓手:“你们救回那位梁公子后,就没有……发生点其他什么?”萧玉颜疑惑地摇摇头。“是吗?”萧衍脸色有些僵硬,低声喃喃:“可惜啊,可惜……”忽然眼角闪过一道亮光,定睛一看,才发现萧玉颜手中握着的盘龙玉佩。“这不是?!”萧衍睁大眼睛,几乎叫出声来。错不了。身为齐国公,他自然认得。这是皇子才能佩戴的玉佩!太子殿下,怎么把他自己的玉佩留下来了?难道……萧大人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块玉佩是?”他一脸希冀地指着玉佩问道。萧玉颜愣了下,摊开雪白的小手,解释道:“这是梁公子之物……”“果然。”萧衍大喜,连忙握住萧玉颜的手,将她的手指压回去。“赶紧收好,这可是梁公子送你的东西,可别有什么闪失。”他的心里一阵激动。本来以为,萧玉颜对梁休,就只是救命恩人的关系。没想到,竟连代表皇家身份的玉佩都送了。萧衍喜不自胜,越看萧玉颜越觉得满意。不愧是太子殿下。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见面,就送出定情信物。这就叫魄力!独具慧眼啊。萧玉颜有些莫名其妙:“爹,你是不是误会了?这块玉佩其实……”她刚想说,这是梁休掉在这的,冷不防被萧衍打断。萧大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行了,玉颜,你不用解释,爹都明白,呵呵。”萧玉颜一个头两个人大。你明白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好不好。萧衍自我感觉良好,看了看天色,拉住萧玉颜的手:“玉颜,你和爹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吧,正好,随我去吃午饭。”萧玉颜忽然鼻子有些发酸。这是开年以来,萧衍第一次招呼自己一起吃饭。自己以往那么努力,都没能打动这位铁石心肠的父亲。为何今日偏偏……聪明的萧玉颜已经意识到,萧衍的转变,怕是和梁休有关。“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萧玉颜实在不明白,梁休不过是安国府的一个下人,何以,能引起萧衍这么大的转变?还是说,梁休另有身份?“何事?”“那位梁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萧衍愕然,“这为父哪里知道,总之,听冬儿说来,那位梁公子秉性不坏,你们以后,可要多多交往。”他心头有些诧异。太子殿下,竟然没有告诉玉颜他的真实身份。难道,太子殿下,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子,因为身份而爱上自己?极有可能。萧大人年轻时,也曾风流不羁过。自问对情爱这方面,还是看得很通透的。既然太子殿下不愿透露身份,未免弄巧成拙,他自然更不能揭破。萧玉颜轻轻点头,心里越发好奇。梁不凡啊梁不凡。你的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呢?“阿嚏!”梁休打了个长长的喷嚏。谁又在想我?他擦了擦鼻子,沿着平康坊的大街继续往前走。过了两个路口之后,梁休终于来到百花坊。昨夜自己失踪,势必惊动了刘安和徐怀安。也不知道这两人还在不在?百花坊门前,人头攒动,各类文人骚客络绎不绝。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昨晚之事的影响。梁休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姐儿拦住。那窑姐扭动着细嫩的腰肢,女人独有的风景线在梁休眼前一阵乱晃,咯咯笑道:“可是梁不凡梁公子当面?”“你怎么知道?”梁休咽了口口水,颇为遗憾地抬起头。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撞上来啦。可惜!“咯咯,真是梁公子么,果然如传言中那般俊俏呢……梁公子,快,快跟奴家进来。”那窑姐掩唇娇笑,忽然抓住梁休,就往门里拽。“这,这是要去哪里?”梁休一阵慌乱。卧槽,这比昨晚还热情。这些窑姐为了业绩,也是拼了啊。“那还用说,当然是天字号客房。”“等等,这么快就开房,我、我还没做好准备……”“那可由不得你,咯咯。”窑姐连拉带拽,好容易将梁休带到一间客房。啪的一下,推开房门。“徐少爷,梁公子回来啦,奴家给你带来了。”那窑姐邀功似的嚷了一嗓子。话音未落,梁休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冲到面前。可不正是京城大纨绔,徐家二少——徐怀安吗。“徐少……”窑姐刚开口,冷不防一锭银子砸来,撞在她美丽的风景线上,又反弹开,最后被她双手接住。“滚!”徐怀安指着门外,言简意赅。那窑姐一看,足足五十两,顿时眉开眼笑:“谢徐少爷的赏,奴家这就离开。”出门时,还好心帮忙把门带上。等她一走,徐怀安转头看着梁休,眼睛发绿,就跟饿了十几天的狼一样。梁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由心虚地问了句:“你,你想干嘛?”“殿下!”徐怀安猛地吼了一嗓子,吓了梁休一跳。他双手抓住梁休,眼泪汪汪:“太子殿下,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你走之后,小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真是……想死你了!”“滚!”梁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老子不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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