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从公主府回到东宫后,就一直琢磨着怎么收服李凤生的事。但对李凤生的情况知道得还是太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好酒,人很残忍,有点邪性……其他的,一无所知。整整考虑了半宿,他得出的方案是,送给李凤生一套酿酒的配方,带着他一起赚钱……由于要给士子做上岗培训。次日一早,梁休和刘安就来到了南城。流民正在吃早饭,一个个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前两日的邋遢和落魄,而且身上穿的,虽然是破旧的衣裳,但很干净。猛虎帮和英武帮征集回来的衣物,足够每人两三套了,他们昨日劳动脏了的衣服,已经由那些废城墟的妇女帮洗了。这很好,男的负责劳动,女的负责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分工明确,工作效率自然会更高。“你来得挺早,我还以为你会**苦短日高起呢!”钱宝宝盈盈上前,欠身行了一礼。“这是个好主意。”梁休抽了抽鼻,打量着钱宝宝道:“等孤把你弄进东宫,肯定会**苦短日高起。”“呵呵!”钱宝宝斜睨了梁休一眼,转身就走:“那群士子已经到了,在院里等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梁休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当时就不爽了,看着钱宝宝那高挑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孤不敢是吧?孤告诉你,蒙大统领的女儿孤都当街抢了。“何况你还只是一介商贾之女……”听着梁休找场子的话,钱宝宝不由轻轻掩唇笑了起来。虽然当时太子强抢民女传遍了整个京城,但她可是清楚的,这流氓强抢蒙雪雁,是为了保护她。没想到,这流氓现在却翻出来当光荣史。钱宝宝停下脚步,转身。梁休正滔滔不绝,险些就撞在了钱宝宝的身上,望着她那超过36E的双峰,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见到钱宝宝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梗着脖子道:“怎么?怕了?本太子告诉你,晚了……”钱宝宝上前一步,把胸一挺。双峰险些撞在梁休的身上,梁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险些一屁股栽倒在地:“我去,诱惑我……”钱宝宝玩味地看着梁休:“我记得你说过什么正比反比是吧?你的胆子和你的嘴不成正比。”梁休当时脸就黑了,我靠,还可以这样比的吗?瞧不起谁啊这是?钱宝宝早知道梁休就是个嘴上讨便宜,真正有点实际行动,他比谁都怂。见到梁休的囧样,她抿唇一笑,心情大好,转身就走:“今天天下第一楼有一个酒会,展览天下名酒,我不建议你直接去李府找李凤生,你可以去那里钓,他是个酒鬼。”梁休当时就惊了:“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李凤生?”钱宝宝回过头,嫣然一笑:“分析!”梁休愣住:“分析?”钱宝宝拍了拍光洁的额头,道:“你作为当朝太子,是不是都不关心朝廷大事的啊?“昨日大朝会,陛下已经封徐继茂为元帅,青羽营统领赤峰为副帅,三日后领兵出征,驰援青州。“所以,你为大军筹集粮秣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连京都的粮草的紧缺,想要筹集到大军所需的粮秣,只能从云州、幽州调,而云州、幽州是李凤生的地盘。”梁休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昨日去了公主府,又是斗青云观,又是给郡主治病,回到东宫又想了小半袖的计策……生活都被排得慢慢的,哪里还有时间关注这些事。现在听钱宝宝这么一说,梁休沉吟一下就明白了,徐继茂这一路大军,应该就是诱敌而已。而且梁休敢肯定,徐继茂和赤峰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只是诱敌,以为真的是驰援青州,估计路上会拼了命的行军。“哎,你想什么呢?有没有听我说话。”钱宝宝瞪了梁休一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李家的生意有些杂,我想你的要找李凤生,应该是想要让出一部分利益给他吧?“你是当朝太子,你去找他,和他来找你,这时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你最好还是让他来找你。”说到这里,钱宝宝看着梁休的目光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我就不懂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忽然就傻了呢?“一壶酒就能解决的问题,你还需要许下重利去诱惑?”梁休秒懂钱宝宝的意思。尼妈,这是不是该说……受到后世的思想毒害太深了?在后世,求人办事都得送点礼,这一手他玩得贼溜,所以穿越前才混到了部门经理的职位。以至于现在求人办事就送礼都成了他的惯性思维了。而且,他可是当朝太子,身份摆在这里,给去一介商贾送礼,这让皇家的脸往哪里放?炎帝知道了不把他打死才怪。想都这些,梁休都有些羡慕誉王和燕王了。这两家伙谋士如云,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思考,谋士就能拿出一个最佳的方案来。而自己呢,就一个人,连个查缺补漏的人都没有,最后还得一个女人提醒。不行,老子也要把班子组建起来。梁休暗暗咬牙。回过神来,才发现钱宝宝已经进了院子,梁休赶紧提步进去。院里放着十几张长凳,这时几十个士子都坐在长凳上,见到梁休进来,赶紧起身见礼:“见过太子殿下。”梁休扫了一眼,不错,人数不少反而多了,证明自己那晚的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都免礼吧!”梁休搬来一张凳子,坐在最前方,直入正题:“昨天带一天队了,都说说感受吧?”听闻梁休的话,范建才站起来抱拳道:“回殿下,效果并不好,那些流民……并不听我们指挥。”“是啊!太难管了,明明是为了他们安全着想,却没人领情。”“就是,喉咙都喊破了,可就是没人理。”“没人理有什么稀奇的?反而是他们看向我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院子里一群士子也沸腾起来,各抒己见。昨天见到秦振后,梁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他才站起来压了压手,院子里便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梁休跳上桌上,笑着问道。一种士子摇头。梁休指着众人,没好气地道:“特妈的,老子要是流民,也会觉得你们是傻逼。“你们是来干嘛的?组织流民劳动的,一个个穿成这样,咋地?是去幽会还是相亲啊?”众人闻言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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