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梁休跟四女闲扯了两句,调戏了一下,就一头钻进了书房,只叫青玉在旁研墨,其他人都没让进。
忙活到晚上,终于画出来一整套满意的新式铠甲图纸,晾干之后卷起来,调戏青玉两句就跑去睡觉了。
第二天,梁休早早起来,几女伺候着换装,洗漱,全都打点完毕,梁休拿上画好的图纸,坐上驾辇,离开了东宫。
快到大殿的时候,梁休突然开口:“刘安,改道,去匠作监。”
“去匠作监?殿下,您……不上朝了?”
刘安惊讶地看着梁休,好心提醒。
梁休摆摆手,不耐烦道:“不去了,没什么意思,去了也是听人吵架。快,匠作监!”
“是,殿下……摆驾匠作监!”
于是,梁休的驾辇直接从大殿前院门口过去了。
恰巧这时,魏青来赶早朝,坐着轿子路过,听到了刘安的高呼,连忙掀起帘子,只看到了梁休的背影。
“这都要上早朝了,殿下去匠作监做什么?莫非是想逃避我等抵制他出征之事?”
魏青皱眉,额上青筋鼓起,显然有些愠怒,因为太子这行为,在他心中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梁休。
“哼……你躲到哪里也没用。只要我魏青有一口气,就绝不能叫大炎无人坐镇!”
片刻之后,大殿之上。
炎帝上朝,才说了几个问题,魏青就站出来重提禁足太子之事,他又想出了一些新的论点,陈述了一番,有理有据。
刘温,沈涛,也出来附和,请求炎帝禁足太子。
他们昨日的对手,卞太师,想来回去也又做了一番功课,站出来对三人横加指责,两边吵得不亦乐乎。
炎帝听着头疼不已,扫了眼朝堂,发现梁休不在,开口问了一句:“太子呢?他这个当事人,怎么没来?”
“启奏陛下,太子殿下这是故意躲避此事!一早老臣见他路过大殿直接去了别的地方,为了躲闪,他直接罢朝,光是这个过错,一招宫廷律例,就该被禁足了!”
魏青冷着声音道。
这的确是个好理由,皇帝让你上朝你都敢不来,还不告假,简直岂有此理。
如果卞太师这样,魏青估计就直接开口说他藐视君威,请皇帝斩他了。
只说要禁足,还真多亏梁休是个太子身份。
卞太师一听魏青摆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冷哼一声:“太子殿下不来早朝,那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魏大人岂能把自己的想法罪名,强按在太子头上?简直岂有此理。”
“卞谋言,你老实说,太子要出征北莽,是不是你撺掇的?此事满朝文武,就你最积极支持太子。你居心何在?”
“魏青,你休要胡说!太子想要出征北莽取解药救父,别说此决定与卞谋并无关系,就算真的是卞谋建议的,又能有什么不好的居心?身为太师,难道想为炎帝解毒,让炎帝康复,都成了不良居心么?你这论调中间,可有反意啊……”
卞谋言反将一军。
昨天他被魏青怀疑造反,今天他当然要抓住机会,叫他也尝尝这被冤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