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寇猛一道,来到城墙下的营房内,入眼一团乱麻,过年轮休的军卒全跑了回来,正在城墙上烧滚油、搬滚木礌石做战备。
清徐县六十年未曾经历战火,城防和没有区别不大,这时候临阵磨枪准备,就好似牛冲过来才磨杀鸡的刀,可以说毫无意义。
清徐县的刘县令,方才还在同僚家里吃酒,连官服都没穿,提着袍子脸色煞白跑到城墙下,不停的询问:
“陈将军,这是咋了?北边出啥事儿了?……”
此地的军事主官为司兵参军陈达,身材矮壮背着两把马刀,此时都出了鞘,闻言恼火回应:“你问我我问谁?!烧五根烟肯定是破关了……老子就知道要出事!前些天老子不走,非把老子往清徐县调,让群新兵蛋子当斥候,果不其然……他娘的跑快,磨磨蹭蹭等死啊!……”
陈达以前在宁武关带兵,家中世代军户,出了名的脾气大、性烈如火,老得罪人,不受上级待见,手底下只有两百来人,连将都算不上,只算个兵头子。
清徐县驻扎的两百来人,都是陈达手底下的兵,单兵素质不错,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到烽火台的情况便晓得大事不妙,眼前的小破城根本没法守,脸上的情绪都很恐慌。
许不令带着寇猛跑进营房,还未开口说话,陈达便看了过来,怒目道:
“寇猛!你死哪儿去了!?快快快,你功夫好,飞马去太原传讯要援军,去晚了咱们都得死这儿……”
寇猛满头大汗,遥遥便抬手道:“陈将军,这位是……”
“我管他娘是谁,再磨蹭军法处置……”
许不令也没时间自我介绍,走到跟前,抬起手中金牌:
“西凉军大都督有令,尔等即刻随我出城,前往太原城协防。”
陈达正举着刀火急火燎催促手下小兵,方才还未注意许不令,听见这话稍微一愣,转眼看向那面金牌,有点疑惑。
大都督为全国最高军事统帅,常说的大都督是辽西都护府大都督王承海,主管东路军,也就是吕梁山到幽州这一片;西路军的统帅是郭显忠,负责吕梁山到陈仓这一段;再往外直至玉门关,就是西凉军负责的地方;西凉军的主帅肯定是肃王,但‘肃王’是爵位而非官职,严格来讲,许悠确实是官拜大都督,没人这么叫罢了,陈达没有印象,也理所当然。
清徐县的刘知县是文官,对这些玩意儿要清楚的多,瞧见肃王的金牌,连忙抬手一礼:“下官拜见大人,敢问大人是?”
“肃王世子许不令,别废话,快集合兵马。”
陈达眼前一亮,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眼前是谁了——大将军许烈的孙子,当兵的要是没听过,那着脑袋就算白长了。陈达虽然是东路军的人,不归西凉军管,但好歹都是大玥的兵马,战时情况下,肯定是谁官大听谁的,有上级下令,他们就不算未得军令擅自撤退,当下如同看见了救星,连忙回头吆喝让兵马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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