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有条不紊朝关中道行进,萧绮的楼船则顺流而下,提前抵达了长安城周边,等待许不令的到来。
清晨时分,清渭楼附近的渡口,楼船在码头边停靠。
甲板上,祝满枝闷得有些发慌,正在担任驯兽师,教两条狗对付大白鹅。只可惜两条狗太怂了,根本不敢上,气的祝满枝撸起袖子自己亲身示范,结果被大白鹅追的满船跑。
松玉芙和陆红鸾两个站在一起,一个眺望着远方的长安城,一个眺望着西北,春风绷紧了裙子,勾勒出截然不同却同样风韵的身段儿。
只要许不令不在,陆红鸾永远都和望夫石似得,眺望片刻后,幽声道:
“玉芙,你相公什么时候回来啊?”
松玉芙对陆红鸾一直很尊敬,对待长辈的态度到现在都没扭转过来,闻声略显腼腆的笑了下:
“这个得问绮绮姐,我也不晓得,应该快了吧。”
陆红鸾也只是等的心慌,随口问问罢了。萧绮最近忙着公事,废寝忘食几乎连门都不出,她哪好意思因为自己的男女相思,跑去打扰萧绮。
瞧见松玉芙望着长安城,陆红鸾猜测松玉芙是想娘家了。此次出行没有公开,只是低调跟在西凉军附近;松柏青又是朝廷的臣子,许不令不可能这时候带着松玉芙回长安拜老丈人。念及此处,陆红鸾轻声安慰道:
“等打完仗回来的时候,令儿就能带着你回娘家,别着急。”
松玉芙心里是挺想念爹爹的,不过也明白轻重缓急,此时并不是想着回娘家。她稍微犹豫了下,凑到了陆红鸾跟前,小声道:
“红鸾姐,我没想娘家,就是……就是好奇,崔皇后和相公是个什么关系?崔皇后把湘儿姐叫母后,湘儿姐把相公叫相公,那崔皇后该把相公叫什么?”
陆红鸾听到这个,眼神也有点古怪,左右瞄了几眼,窃窃私语:
“要我看啦,崔小婉都上船了,肯定也是看上了令儿,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以后都得叫相公。”
松玉芙还是有点想不透,又问道:“崔皇后也叫相公的话,那怎么称呼湘儿姐?她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婆媳,湘儿姐也是把崔皇后当晚辈照顾,比对绮绮姐都热心。”
陆红鸾怎么可能理得清这乱如麻的禁忌关系,摇头道:
“管她的,进了我许家的门,就是我许家的媳妇。我不也是令儿姨,还把湘儿叫姑姑嘞,现在还不是姐姐妹妹的称呼。”
松玉芙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相公该把当今圣上叫什么?按照肃王算,应该叫伯伯;按照湘儿姐算,又得叫继子;按照崔皇后算的话……”
陆红鸾越听越乱,连忙摆手道:“别算了,让圣上知道这事儿,令儿估计要被剥皮抽筋。”
松玉芙缩了缩脖子,也不好再多说,转而继续望着长安城,开始思考这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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