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儒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但脸上却依旧谄媚道:“燕王爷,以您的金贵之体,其实没必要这样的,那玩意真的难以下咽。”
“金贵之体?赵夫子,你这是在拍本王的马屁吗?”
赵定嗤笑了一声,讥讽道:“堂堂国子监大儒怎么一点文人的风骨都没有?”
李学儒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赵定见此又是嗤笑一声,随即下一刻脸色陡然一沉:“你们觉得难吃,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大乾那些底层百姓,有的时候甚至连这个都没得吃!
你们觉得难吃?
你们配觉得难吃吗?
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士子,一个个自诩风雅,自诩清高,整日以吟诗作画为乐。
但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些不事农桑的士族,供养你们吃喝玩乐的东西到底来自于哪里!
本王当初去幽州就藩时,最难的时候树皮都吃没了,而你们呢?
吃个野菜馍馍就觉得难以下咽,喝点混杂着泥腥的山泉水就觉得难喝?逼急了你们尿都喝!”
李学儒张了张嘴。
但还没等他开口,赵定便抬手打断了他 。
玩着李学儒,以及李学儒身后的一种国子监大儒还有那些不少撑着这个空隙坐在地上休息的国子监监生:“本王今日来此不是想给你们说这些大道理的,也不想给你们说那些煽情的话。,
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给我在今天日落之前,没人开垦出一亩荒地来,没做完的人,今晚野菜馍馍也别吃了。
饿肚子吧。”
“啊?”
“燕王殿下,我们是来读书的,您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殿下,我们是士族,我们是国子监的监生,日后侍奉的是陛下,不是来开荒的啊。”
“王爷,您让我们干也就干了,可不能没干完就没吃的啊,您这有些不讲道理啊。”
“就是啊,就是啊,王爷。”
……
听着赵定这话。
一众国子监的大儒和那些国子监的监生顿时叫苦连天。
李学儒罕见的并未说话,而是任由着那些开口的国子监学生和国子监夫子冲着赵定叫嚷。
“道理?想和本王讲道理?呵。”
赵定呵了一声。
随后冲着身后的张三喊道:“张三,你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幽州的道理。”
“好嘞。”
张三咧嘴一笑。
他早就看这帮娇生惯养的国子监学子和大儒不爽了。
讲道理?
谁特么的和你讲道理。
在幽州,不干完活,来年地里会给你长吃的吗?
你有本事和土地讲道理去,去和那些南陈和北梁犯边的士兵讲道理去。
以他的眼光来看。
这帮人就是喂的太饱了!
看了一眼,刚才叫嚷的那些人群。
张三瞅准了两个刚才叫嚷最凶的国子监监生。
一手一个像提溜着小鸡一样把他们二人提溜出人群。
任凭这二人如何挣扎始终逃脱不了张三大手的束缚,只能任由着张三把他们二人拖出人群。
“混蛋,我爹是户部左侍郎周逸飞,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我爹是车骑校尉田广...啊,疼..疼!”
看着张三极为粗暴的把他们二人抓出人群,那两名平日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国子监监生顿时大急,哭喊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