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娴姐姐你快别哭了,快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萧阿妧忙劝道。
可回答她的是贞娴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萧阿妧安慰了许久也不能让她平复心情,直到语气不耐烦说了一句“再不把原委告知于我,稍后等额娘商量完事情,我可是要回府了,贞娴姐姐快些把握好时辰”。喜塔腊贞娴这才抽抽搭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时光回溯到三个月前,那天喜塔腊贞娴刚出齐佳府的门,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整个人狠狠地晃了一下,丫鬟赶紧扶住她,紧张的问:“格格怎么了?是不是照顾齐佳格格太累了?”
贞娴已经难受得脸色惨白,但顾念着这是齐佳府的正门口,就算身子骨再有什么不好,也不该在齐佳府的门口倒下,否则旁人该说闲话了。故而强撑着挥挥手,“不碍事的,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色暗了,晚了额娘要担心了。”
上了轿,贞娴身上不适感加强,身边伺候的丫鬟为了能赶快回府,叮嘱轿夫加快脚程。可这样一来,速度虽然快了不少,但是坐在轿中的贞娴明显感觉轿子颠簸得厉害,头晕目眩,难受得几欲作呕,几乎快要昏厥的时候,这种难受的感觉突然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丫鬟双桃掀了轿帘子,探进一个脑袋,“格格身体可还有不适,要不要奴婢叫府上的婆子抬了肩舆来接,再叫人去请大夫。”
贞娴扶了扶额,待脑袋里清醒些时才说:“小事情,哪里要得上肩舆,我已经好多了,大约是今日累着了,回去歇歇便会好,别去请大夫了。免得额娘担心受怕。”
回府的第一个晚上,贞娴虽然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但还算清醒,是以也没有把今日身体的异常当回事。
谁知第二日傍晚天色刚暗下来,贞娴用完了晚膳在梳妆镜前涂蔻丹,鲜红色的凤仙花汁涂在莹白的指甲上,贞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的身体是我的了。”
空洞森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陡然之间,贞娴感觉到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双桃,是你在说话吗?”她疑惑的问。
正在铺床的双桃回道:“格格,双桃没有说过话啊?”
“嗯?”房间内只有她和双桃两个人,既然不是双桃在说话,那就……或许是她听错了吧。
她这样想,但是下一刻,那道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喜塔腊贞娴,你的身体是我的了。”
这一次,她确信自己绝没有听错,贞娴猛地抬头,只见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惨白惨白,一丝血色也没有,正冲着她微笑,笑容狰狞且恐怖。
“啊——”她尖叫,她恐惧的尖叫,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从绣墩上摔下来,钗髻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格格!”听到声音的双桃回身,见贞娴跌倒在地上哭泣,她连忙把贞娴从地上扶起来,仓皇的问道:“格格,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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