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澄在守玉眼里依旧那样俊美,能让守玉的心泛起涟漪,但守玉知道,只要积蓄起勇气,告诉自己,自己是他的妻子,是这世间唯一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守玉就觉得这样的涟漪泛一泛也没什么,他是自己的丈夫,是可以光明正大动心的。而且,能和他重新再在一起,定然不会像从前一样,可是之前要保证。
顾澄沉吟了,他承认自己想的没有守玉想的那么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没有受那么重的伤,没有经历过心如死灰。守玉后退一步:“三爷,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等,等三爷愿意给我保证的时候,就算等一辈子我也不在意,可是在此之前,我不会和三爷重做夫妻的。”
守玉话里的决绝和顾澄曾在她窗外听到的冰冷是不一样,如果说那时是心如死灰让人绝望的话?那么现在这话里含有的是一种坚定,这种坚定让顾澄觉得,她仿佛无所不能。这种坚定也让顾澄一时说不出话来。
守玉已经去唤小月,小月虽看的着急,但守玉唤着她也不得不出来,对顾澄行礼后就和守玉进书房,守玉踏出几步后对还愣在那里的顾澄道:“三爷,不要骗我,若这次骗了我,或者就没这样简单。”
说完守玉就进了屋,既然已被父母兄嫂放弃,那么就该为自己打算,小月说的对,一辈子那么长,后面还有几十年,难道真的要青灯古佛过此一生吗?既然温柔不能让丈夫怜悯,那么就试试另一条路,横竖成与不成,不会比现在更糟。
小月给守玉端了杯茶,递给守玉的时候,手碰到守玉的指尖,小月奇怪地问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热茶似乎能让人镇定,守玉啜了一口才勉强抬头:“小月,我说出来了,我真的说出来了。”
小月这下更不明白了,弯腰问道:“奶奶,您说出什么了?”守玉又连喝两口茶把狂跳的心压下去:“我和爷说,要他给我保证,不能再故态复萌。当时说的时候很镇静,但现在进来才觉得腿是软的。”
小月哦了一声又好奇问道:“可是奶奶,爷和原来不一样了。”守玉又想低头喝水,可是杯里的茶已经没了,把杯子塞给小月:“小月,你不懂,如果没有保证,我怎敢和他重做夫妻?”小月连连点头:“奶奶,我懂,只要你欢喜就行了。”
守玉不由笑着拍一下她的胳膊,望着窗外的阳光,守玉有些愣神,不知道顾澄会怎么想?他这样骄傲的人,能想到自己以前所为的不足已经难得,怎肯再低头呢?
小香见顾澄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小心翼翼地上前:“爷,奶奶已经进去了,爷您先进屋吧。”顾澄哦了一声又瞧一眼书房才进了上房,小香端茶给他才蹲下为他换鞋,顾澄端着茶瞧着小香:“你是你们奶奶的陪嫁丫鬟,你们奶奶原先在褚家时候是个什么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