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转身瞧见顾澄,忙叫了一声,守玉把手里东西放下准备相迎,顾澄已经上前按住她的肩:“瞧什么呢?瞧的这么出神?”守玉把手里的东西摊开:“今儿小姑回来了,还带了外甥,我想着我这个做舅母的还没送过什么东西,就想找出料子给他做个帽子,再让小月寻些珍珠放在帽子上。”
顾澄就着她的手瞧着料子,绛红色牡丹花纹的料子在灯光下泛着光,顾澄不由惊呼一声:“这料子我记得共总也只有半匹,还是大伯母送给你的,你一直舍不得穿,怎么就拿出来做顶帽子,还要往上面镶些珍珠,小孩子家家的,实在太奢华了。”
守玉把料子放下:“你也说了只有半匹,拿来做衣衫也不够做个袄,只够做些小东西,小孩子家,衣衫旧些没什么,帽子鞋袜却必要新的好的,再说也不只做这顶,我要做两顶,一顶全哥儿,一顶给他不正好?”说着守玉有些自言自语地道:“别的东西送去,只怕又碍了婆婆的眼,送这些小玩意过去想来婆婆也不会说。”
这话让顾澄的眉微微一皱,小月已经开口了:“三爷,今儿姑奶奶回来,说要见见各位嫂嫂,太太把奶奶叫去,说了两句话就打发回来了,还说别沾了晦气。”守玉把手里的剪子重重放下:“小月,有些事说了也不起什么作用,倒显得我挑拨离间似的。”
自己的娘,顾澄的手微微握成拳,这件事不解决,就算守玉再怎么不在乎,在这家里也是受委屈的,可是怎么解决?自己现在还没多少能力,总不能带着守玉搬出去,那时吐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看着守玉低头做针线的安静面容,顾澄觉得那些安慰的话全都显得那么无力,娘不喜欢守玉,归结起来,自己也在中间使了很大力气,在她初嫁过来的时候就几乎让她失去在这个家立足的根本。
守玉做了几针抬头见丈夫眼眨也不眨地瞧着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其实那些难听的话,听的多了,反而会想,下次婆婆会不会换几句。”她越轻描淡写,顾澄心里的愧疚越深,这要受了多么大的委屈,才能把心磨的这样硬,一般的话伤不到?
握住守玉的手,顾澄张嘴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依旧瞧着守玉,守玉感到他的手很暖,这种暖能够通过双手交握之处慢慢往全身蔓延,守玉没有把手抽出:“三爷今儿在铺子里都做了什么?可又做成几桩生意?”
听到守玉主动问起自己在铺子里的事,顾澄觉得心里有欢喜漫上:“今儿在铺子里没做什么事,爹打点着他们去江南收丝的事。”算算日子,现在也该下江南收丝了,守玉把手抽出来:“往年在娘家的时候,常听大伯母说这段时候就该去江南收丝了,那时就想着江南该是怎样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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