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吉岭的脸拉得比平时还长,真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心事重重地也骑车离开了警局。
莫伟楠这一次去砚家可不是简单的蹭酒蹭饭,是要确定婚期的,他相当重视。
二人直接去了便宜坊超市,在里面足足转了有个把小时,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礼品。
当然少不了几瓶大曲酒,还有一些他平时别说吃过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罕见水果。
他更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样必须买。
当他拎着两只烧鸡到收银台结账时,砚司墨的嘴角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铁路宿舍。
砚家。
砚父砚母自然是热情接待。
砚母一身淡蓝色的旗袍,显得庄重而优雅。
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砚父早已开始准备晚餐了。
还没进屋,莫伟楠就闻到了诱人的菜香,看到砚母的穿戴更觉惊艳,见她穿的竟然如此正式,不免有些惊讶。
原来砚司墨在下班前已经跟母亲通过了电话。
砚母早已备好茶水,碧螺春不凉不烫,莫伟楠喝上一口,觉得异常清爽。
待砚司墨换了一身浅粉色的居家服出来,砚父已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莫伟楠发现,不仅是自己,就连砚父砚母都是非常的喜悦。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光是对他而言,对砚家也同样。
二老可能比他还要着急。
唯一显得不急的倒是砚司墨,莫伟楠猜测她,到底是真不着急,还是在故意装矜持?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今天这个日子终于盼来了!
砚母今天特别高兴,主动要求喝上一杯大曲。
砚司墨想去开瓶红酒,被母亲制止了,说喝白酒是我们民族的传统,还是按自己民族的习俗办吧。
砚司墨知道母亲平时也会陪着父亲喝上一两盅,便没有坚持换酒。
而砚父却笑着透露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说砚母的酒量比他只高不低,只是人家不迷罢了。
众人哄笑!
莫伟楠知道了这个底细,便不得不主动多敬一杯这位准丈母娘了。
砚母说她酒量大是天生的,砚司墨的酒量有她的遗传基因,而砚父只是好喝罢了。
酒席间很快就谈到了婚期的事,莫伟楠让二老给定个日子。
砚父却说:“这是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做主吧。”
砚母也道出她的意见,“按当地的风俗习惯,定婚期是男方的事,女方在男方的方案中挑选一个就行了。”
恭敬不如从命,莫伟楠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讲了。
现在手头有案子,近期结婚恐怕不太方便,他打算在春节前举行婚礼。那时可以将婚假和年假连在一起,二人可以过一个比较长的假期。
趁这个机会,他带着砚司墨到南方海边去旅游。这么久了,还没带她出去玩儿过,觉得很亏欠她的。
砚司墨还是第一次听他有如此想法,看他的眼神直冒小星星。手里的筷子连着给他夹了两个鸡大腿,弄得莫伟楠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砚父一边笑着一边举杯祝贺,砚母也主动举起酒杯来,二老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最后,将婚期定在了腊月二十。
之后,四个人又一起商量了一下婚前如何准备。
砚父提出一个要求,本着喜庆热闹节俭的原则,没有必要铺张浪费,新事新办,双方都没有什么亲戚,把事办了就成了。
莫伟楠坚持都市花园的房子肯定要收拾一下的,怎么着看起来也得像个新房。
砚父当即拍板,让他二人有时间出去转转,看看打算装修成什么样的风格,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莫伟楠管了。
他和砚母会去监督完成,并且答应装修费用他包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套组合家具,算是给砚司墨的嫁妆。
砚司墨听了当然高兴,连着敬了父亲两杯。
更高兴的自然是莫伟楠,这老丈人还真是大方。
吃罢饭,莫伟楠又小坐了片刻,喝了杯茶水,他发现砚母直打哈欠。
虽说她有酒量,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些犯困了,莫伟楠便起身告辞。
砚司墨让他稍等片刻,回屋换了衣服,要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