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隔壁侯吉岭办公室暂时躲开了那对夫妇,同时也向侯吉岭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侯吉岭说道:“案子虽然需要及时侦查,但是你们也不要太心急。这个时候家属情绪波动极大,很难控制,会很不理智。今天不宜问了,明天再说吧。”
平日里经常是莫伟楠和砚司墨开侯吉岭的玩笑,今天被他们这个顶头上司说了一顿,两个人都有些反常,低着头并没有顶嘴反驳,都觉得自己办案经验还是太少了。
大约十几分钟,二人又回到办公室,韩宝乐夫妇也静了下来。砚司墨让他们喝了已经温凉的水,便让他们先回,再晚了就没有班车了。
夫妻二人离开了警局。
让莫伟楠感到疑惑的是,郎若鹏的父母还没有到警局来。他们就住在市区,离得这么近,即便是从学校回家拿户口本,这会儿也该来了。
砚司墨坐在椅子上,左手托着腮,右手转着碳素笔,默默地盯着感到疑惑的莫伟楠。
“或许他们在托门路找关系,想走动走动。”
莫伟楠这才抬起头来,“这是刑事案件,注重的是证据是事实,什么样的关系也硬不过法律。”
砚司墨嘴角一撇,“你不要不信,有人智商很高,就是按法律办事,同样也能帮上忙。”
莫伟楠叹了口气,“我管不了那些,我只能管我职责范围内的事,调查清案情来龙去脉,这是我的本分。”
砚司墨哼了一声,“你有这样的职业操守,我就该为你点赞。”
两人正在这里唠嗑,侯吉岭过来,通知他们一起去向局长汇报案情。
局长李怀远在会议室里正等着,侯吉岭将案情的大概情况已经汇报过了。
一众干警围着会议桌都坐了。
证物科的同志已经进一步确定了那把水果刀就是凶器,刀上的血迹正是韩朝辉的。
破碎的蓝色塑料盆里面的鞋印,也是韩朝辉的拖鞋留下的。
尸检结果显示,水果刀刺中了韩朝辉的心脏,心脏破裂而亡。
案情似乎很简单,就是因为韩朝辉用了郎若鹏的洗脸盆,导致二人发生口角,郎若鹏捅了韩朝辉。
至于具体的细节,郎若鹏的供词和同宿舍同学的证言有很大出入,但是对于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
对于这种说法众干警展开了议论,纷纷发表意见。
最后,李怀远决定,责承侯吉岭小组进一步侦查,特别是对郎若鹏的口供要查证其是不是在撒谎。
散会之后,侯吉岭带领手下直接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郎若鹏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脸上汗水一直不停地往外冒,顺着脸颊流至下巴,滴落到地板上。
看得出来,他现在依旧紧张,或者是说仍旧很害怕。
侯吉岭用碳素笔轻轻地敲了下桌子,以便引起郎若鹏的注意。
郎若鹏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去了。
侯吉岭问道:“我们发现你的供词有说谎的部分,希望你坦白交代当时打闹的真实过程。”
郎若鹏两手交互握来握去,时而还咬一下嘴唇,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好像在作思想斗争。
在侯吉岭的再次催促下,他才开口说话。
“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或许描述的结果会有出入。这个你们做警察的应该懂得。”
莫伟楠突然发现,这个少年杀人凶手虽然看着紧张,但是心里素质很强悍,便警告道:“希望你态度要老实,要诚恳,说实话,不要故意编造谎言。那将对你非常不利。”
郎若鹏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事情真的就是那样。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在审讯室足足呆了两个钟头,这几个人也没有听到郎若鹏改变口供。
侯吉岭看了看表,已经7:00了,过了下班的时间,他们便结束了审问。
走出审讯室,莫伟楠说道:“侯组,今天又加班了,我们早就饿了。怎么办?”
侯吉岭瞪他一眼,“你说怎么办?回家自个做饭去!”便快步向前走去。
刚才情绪还很低落的砚司墨,此时竟然噗嗤笑了出来。“今天猴子的鸡鸭你算是吃不上了,却吃了个闭门羹。”
莫伟楠头一歪,说道:“要不咱俩去吃?我请你吃大餐。”
没想到砚司墨却说:“我爸今晚做好吃的,就不陪你去了。拜拜吧您呐!”
莫伟楠顿觉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