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楠是在想,一个房间有两个门,如果只盯着一个门,看到有人进去,而没有看到他出来,根本就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还在房间里,他可能已经从另一个门走了。
如果他又从另一个门回来了,之后又从盯着的那一个门走出来,会给人一种错误判断,让人相信他一直就待在屋子里。
想至此,莫伟楠说道:“墨墨,我们有可能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
这个回答让砚司墨如坠五里雾中,笑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呀?”
莫伟楠不再看那舞台,只管把自己的猜测诉说了一番。
原来,他是在想银行抢劫案。他们去临县外围调查车主何其祥的同事王和生,曾经去了一个棋牌室。
棋牌室的老板张大力主动给他们调阅了门口的监控录像,那录像表明王和生何时来何时走的。
因为有录像为证,让他以为这是个铁证,王和生一直就在棋牌室里打麻将,没有作案时间。
他们几位干警也都是这么认定的。
莫伟楠忽然想到那个棋牌室是有后门的。如果王和生从后门走,再从后门回来,之后从前面再出去,那么那个录像就不能证明他就真的一直待在屋子里。
也就是说,或许王和生有作案时间,不能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这个假设是他看到那些龙套从南门出北门进忽然想到的。
他将自己的想法,跟砚司墨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砚司墨很是惊讶,经莫伟楠提醒,她也想起那个棋牌室确实有个后门,就在监控室那一间屋子里。当时一行人只想着去调看监控了,忽略了还有后门后院这一情况。
或者说,即便是看到后门,也不去想在这棋牌室里玩牌的人会到后院干什么。
去解手?
哎呀!百密一疏!
如果说那个王和生是嫌犯的话,这个假设极有可能成立。那么那个张大力也许就是共犯,顺藤摸瓜,其他罪犯跑不了的!
二人越谈越兴奋,都已无心看戏。可是,如何证实王和生从后门出了棋牌室。
这个证实是很困难的。二人顿时有些泄气,刚才的兴奋劲儿已然消失不见。
此时戏曲已经谢幕,剧场内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观众纷纷离席向外涌去。
二人依旧坐在观众席上没有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案件分析中。直到有观众请他们起身让一让,他们这才意识到京剧散场,便随着人流一起走出影剧院。
出了剧院,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日向组长反映反映,再做定夺。
骑上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二人还在悄声地议论着这种可能性。
行至铁路宿舍生活区门口,望着砚司墨进了大门之后,莫伟楠才回了他的都市花园的家。
躺在床上,莫伟楠处在一种矛盾之中,好像遇到了一道难题,他知道如何去假设,但他不知道如何证伪,也不知道如何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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