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笑着说道:“恭喜啊,二大爷,您这算双喜临门啊!”
“啥双喜临门,算改过自新。”
刘海中很是坦然地接受了秦淮茹的故意点破,笑着说道:“可别往二大爷脸上贴金,羞愧难当。”
李学武主动出来迎接,又有秦淮茹帮忙搭台子,他这算是给儿子找回了重新在院里生活的脸面。
今儿是他去一监所接的儿子,一年下来,刘海中每个月都要往一监所去一趟,每次去都能感受到儿子的成长和进步,让他倍感欣慰。
接儿子回来的路上,他忍不住的高兴,就算是要摆出严父的嘴脸,可语气还是难掩喜悦。
只是回到胡同,在进院前刘光福犹豫了,站在大门口张望了好半天,好像不认识这里是他家了。
刘海中招呼他赶紧进院,可刘光福没了在路上看啥都新鲜的模样,显得有些拘谨和呆滞。
被他拉着进了院以后,头低着,手拢着,没脸见人了一般。
刘海中心里疼着,也恨着,回到家里三口人一番抹眼泪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和尴尬。
还是他主动拉着刘光福又去门口的澡堂子洗了半天的澡,去供销社买了新短袖、新裤子、新布鞋。
一身干净,一身新衣,仍然难以去除刘光福内心的自卑和失落。
刘海中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身为父亲,给儿子做点什么。
想要给儿子重新捡起生活的脸面,就得得到街坊邻居的认可。
他总不能带着儿子挨家挨户地去串门,去表态,没有用不说,倒是让儿子负担重,惹人笑话了。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问题要抓住主要矛盾和关键点。
从傻柱那知道了李学武今天晚上要回来住一宿,他下午出去转悠了一圈,这才踅摸来一筐鸡蛋。
“学武,这鸡蛋可不是二大爷求你办啥事,你可别误会。”
刘海中没了张狂劲儿,去了非分之想的心,倒是恢复了这个时代工人的本质,淳朴,憨厚、老实。
他有些感慨着说道:“早儿听街上说,当爹妈的不教管孩子,早晚有地方替你管教孩子。”
“这话在我这说,真是千真万确,灵的不能再灵了。”
在院里邻居们诧异的目光中,刘海中说道:“我不是惯养孩子的人,大家伙都知道,要说打孩子,没有人比我更下得去手了。”
“但是吧,这一年来,我也是不断地在反思,三个儿子,有哪一个被我打成材了?”
“没有,一个都没有,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自己都犯了错。”
刘海中摆了摆手,说道:“我对孩子的教育是有错误的,是有惭愧的,打是打不出孝子的。”
“但得说,光福这一年来的变化,着实让我这当爹的学到了。”
他看向李学武,诚恳地说道:“当初你送了光福进去,我是埋怨过你的,但现在我得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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