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邓菊赶回歌舞团家属院请林晚晴帮忙带个路,她压根就没有时间告诉儿子女儿真相。
如果她儿子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他就不会质疑丁小书,也不会挨打。
“没关系!”
丁小书摆摆手:“只要好好医治,还是会有痊愈的机会。”
邓菊不禁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道:“大概要多少钱?”
她知道病情不容耽搁,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的诊金要五十块!”
丁小书沉吟了一会儿:“材料费,也差不多,如果可以,我就给你例个单子出来。”
他想了想,这是接到的第一个单,于是报了一个友情价。
邓菊一愣:“就是说,只要大概一百多块钱,就可以治好我丈夫的病?”
过来之前,她就特地回到家里拿了三百块钱,心怕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才叫儿子女儿一起来。
原本以为,刘长发这一次的重病,就算不会让他们家倾家荡产,也必然伤筋动骨。
没有想到,仅仅需要刘长发一个多月的工资。
刘长发是一家食品厂的货车司机,每个月工资五十八块,再加上补贴,随随便便有六七十块。
跟他的宝贵性命相比,区区一百块多医疗费算得了什么?
“完全治愈不太可能,只能保证这一二十年内不会发作!”
丁小书略一考虑:“你丈夫的病潜伏期很长,非常特殊,要么不发作,一旦发作,神仙难救!”
目前来说,他只是一个见习天师,还没有能力根治重病。
话说回来,丁小书还是可以暂时压制刘长发的病情发作,等时机成熟再彻底解决。
邓菊想也不想地道:“二十年之内不会发作,也不错了,那我现在把诊金拿给你!”
她这两天着实是被丁小书和医院医生吓到了,以为自己老公就要死了。
听丁小书说可以二十年内不发作,邓菊已然是喜出望外,她连忙数了五十块钱出来给丁小书,好像心怕他加价或者变卦。
既然丁小书和医院得出同样结论,那么邓菊肯定会选择让代价和风险都要小得多的前者医治。
“这也行!”
丁小书顺手将钱接过:“先去药店买一些药,今天下午,我去你家给你老公医治。”
随后他便带着林晚晴、邓菊和她的儿子女儿去药店买药,还买了用来熬药的瓦罐。
在林晚晴家吃过午饭,丁小书便开始熬药替刘长发医治。
等丁小书医治完离开,刘长发儿子见父亲没有什么变化,忍不住道:“什么神医,也就这样,花了一百多,屁用都没有!”
话音刚落,就听刘长发道:“你小子懂个屁!中药治本,又不是仙丹,哪有那么快看到效果?”
他儿子仍然是不服气:“会不会是一个骗局?看他年纪,比我大几岁,怎么可能是什么神医?”
他对丁小书充满敌意,主要是从小把林晚晴当梦中情人,最近听说两人明天结婚,心里不爽。
刘长发好气又好笑:“你懂什么?昨天给那么多人检查,就没有一个人他说错的,难道大家都配合他演戏?”
稍稍一顿,他又道:“就算家属院的人配合,难道医院里的人也配合?昨天下午,我特意找了一个比较远的大医院检查。”
说到这里,刘长发吸了一口气:“要是他能够把附近医院的关系打通,还有必要来骗我们家这几十块钱吗?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这段时间,我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