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盈袖所受的伤和白云裳所受的伤看上去十分相似,不过前者的伤势明显要轻很多,当然,这位置挨上一掌肯定也不好受,毕竟腰眼部位太脆弱了,估计肾脏已经被震伤了,否则公孙盈袖也不会突然伤势发作,从屋顶上掉下去。
摇拽的烛光之下,高不凡正在调弄银针,公孙盈袖站在一旁,一双明澈动人的妙目正疑惑地看着动作熟练的高不凡,语气略带酸地问道:“你几时学会用银针的?莫非是跟你的白姑娘学的?”
高不凡暗汗,这败家娘们醋劲儿有点大,摇了摇头道:“道信大师教的,我只是学了点皮毛,不过给你治疗内伤应该没问题。”
公孙盈袖脸上掠过一丝忸怩之色,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吃了伤药,养一养就好了。”
高不凡抬头看了公孙盈袖一眼,柔声道:“疏通一下经脉气血会好得快一些,来,乖乖躺下,很快就好,扎完了给你糖吃!”
公孙盈袖乜了高不凡一眼道:“谁稀罕你的糖了,当人家三岁小孩。”
高不凡调侃道:“那公孙大家到底稀罕本公子什么地方?大晚上的送上门来。”
公孙盈袖脸上微微发热,着恼道:“本姑娘稀罕收拾你。”说完作势便要打。
高不凡探手握住公孙盈袖捣过来的粉拳,笑道:“现在只怕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等伤好了再收拾吧。”说完左手用力一带,右手一记海底捞月便抄住了前者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迅速放到了床上。
公孙盈袖轻呼一声,试图坐起来,结果却被高某人十分流氓地张开双手“床咚”住,不禁又羞又气,嗔道:“让开,我可真要生气了!”
“不让,你的内伤虽然不致命,但必须治,要不然今晚不许走,免得你又高来高去的,从屋顶上掉下来摔死了。”高不凡霸道地道。
公孙盈袖的心里暖洋洋的,不过牙齿却是有点发痒,有心给高不凡一记重击却又狠不下心来,最后只好无奈地道:“你……先让开,我自己来。”
高不凡这才松开手,公孙盈袖坐起来白了高不凡一眼,有些忸怩地转过身去伏在床上,她这一伏,黑袍下窈窕起伏的轮廓便呈现出来。
“放松,你的伤势不算重,应该很快就好!”高不凡收起绮念凝神静气,捻起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在公孙盈袖的肾愈穴上,同时运起内力缓缓地捻动。
高不凡昨日才刚刚给白云裳治疗过内伤,所以现在也算是活学活用了,一番施为之下,公孙盈袖顿觉浑身暖洋洋的,就好像泡在温泉中一般,受伤处的痛感也为之大减,舒服极了,不由脱口道:“看来你这家伙果然跟道信学到点东西了。”
高不凡点头道:“那是,本公子天赋异禀,学啥会啥,除了生孩子,就没有本公子学不会的!”
“呸,好生不要脸,这小混蛋还是如此大言不惭!”公孙盈袖暗啐了一口,同时也忆起当初两人被困在山洞中的那段日子,不由眼神一柔,正是那段同生共死的日子,令她对眼前这个小自己三四岁的少年情根深种,从此牵肠挂肚。
高不凡与公孙盈袖脉脉的眼神一触,登时心神微漾,禁不住道:“我以后该叫你寒月,还是盈袖?”
公孙盈袖垂下眼帘柔声道:“其实寒月和公孙盈袖都是我的化名。”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高不凡忙问。
公孙盈袖略犹豫了一下,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我叫杨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