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俯身,在他眼皮上亲了一口:“可以。”
戎黎闭了下眼,又睁开来:“嗯?”
她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去,从头发里露出来的耳尖通红通红的:“该洗脚了。”
戎黎哦了声:“我自己来。”
他洗完之后,徐檀兮去倒水,他从凳子上起来,去洗手池刷牙。
“杳杳,我的牙刷不见了。”
徐檀兮回头看了眼:“在你杯子里。”
他把杯子拿给她看:“不在。”
徐檀兮哭笑不得:“那是我的杯子,你的是旁边那个绿色的。”
戎黎:“哦。”
他找到牙刷,自己接水,自己挤牙膏,自己刷牙,刷完牙后,自己洗脸,随便接了两捧水,往脸上一浇就完事。
徐檀兮拿干了毛巾给他,他擦了一下脸,她把护肤品的瓶子打开,他就往脸上抹,乱七八糟地抹。
洗漱完了,他跟着徐檀兮去堂屋,走着走着:“我今天吃到了早生贵子。”
徐檀兮没有回他,他把声音提高:“徐杳杳,我今天吃到了——”
“嘘。”徐檀兮把手按在他唇上,“小声一点,关关在睡觉。”
戎黎安静了,跟着她上了二楼。
一进卧室,他就自己把外套和毛衣脱了,扔在地毯上,然后爬上床,躺下,把被子盖上。
他躺了会儿,又坐起来:“杳杳,我睡衣没换。”
徐檀兮去把衣架上的睡衣拿来:“可以自己穿吗?”
“可以。”
她转过身去:“好了叫我。”
窸窸窣窣之后。
“好了。”
戎黎换好了,也躺好了。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扔在了地毯上,徐檀兮一件一件捡起来,放到前几天新添的床头柜上。
因为她也睡这儿,房里添了不少暖色的家具,窗户上的木板也拆了,换成了她喜欢的浅紫色窗帘。
他躺平了叫她:“杳杳你上来。”
徐檀兮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我还没洗漱。”
戎黎坐起来,把水喝光,把杯子给她:“那你快去,我等你。”
她放下杯子,去洗漱了。
戎黎躺下等她。
等她回来,他就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进屋,刚掀开被子,他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
“是我。”
徐檀兮躺下。
他把匕首放回去,手拿出来,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抱住她:“我今天吃到了早生贵子。”
“嗯。”
他闭上眼,睡了。
午夜十二点,爆竹声响,烟火通明,微弱的火光从窗帘的细缝里漏进来,忽闪忽闪地照在暖色的地毯上。
“晚安,阿黎。”
晚安吻落在戎黎额头,徐檀兮闭上眼,偎进他怀里。
早上七点,戎黎先醒。
徐檀兮睁开眼,他支着下巴在看她,她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半睡半醒,双眼惺忪。
“早啊。”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戎黎。
戎黎搂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你昨天说了可以。”
她刚醒,没有点迷糊:“嗯?”
“你说可以乱来。”
她愣住,瞌睡全醒。
戎黎喝醉后不会失忆。
他把被子拉高,盖住两个人,被子被拱出一个高高的山丘,山丘在晃动。
过了许久。
“杳杳,”戎黎在喘,“手不要躲,握紧一点。”
他不可以对淑女乱来。
但他可以让他的淑女对他乱来。
大年初一,天晴。
依照祥云镇的风俗,家里的男丁要挨家挨户去拜年,徐檀兮待在家,接待上她家来拜年的村友。
大年初二,阴天。
徐檀兮早饭吃到一半,光光出来了,戎黎一整天没有出门,在家“带猫”。
戎关关不是第一次见光光:“哥哥,徐姐姐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学猫咪叫?
哥哥说:“徐姐姐她生病了。”
“哦。”
然后戎关关一整天都很听话。晚上,光光自己睡,戎黎和戎关关一起睡。
半夜,徐檀兮回来了。
大年初三,阴天。
戎关关的二姑姑一家中午会过来,徐檀兮早饭后去街上买菜,戎黎和戎关关也跟着去了。
她要买芝麻酱,步行街没有,就去了老车站那边的店面。店里很拥挤,她一个人进去了,留戎黎和戎关关在外面等。
这条马路上人不多,有个老人家在卖那种会发光的玩具球,大概因为没什么人买,他把球收起来,推着车离开。废旧的柏油路凹凸不平,车轱辘陷进了坑里,车身一抖,玩具球掉了出来,滚得到处都是。
老人家手忙脚乱地在捡,一个球滚到戎关关脚下,老人家问:“小朋友,能帮爷爷捡一下吗?”
戎关关先看了看戎黎,等戎黎点了头,他才去捡球。
戎黎走下台阶,过去帮忙。
有颗球掉得远,戎关关跑去捡,一辆摩托车突然冲过来,戎黎听见声音,迅速做出反应,他往前一扑,抱着戎关关在地上滚了两圈。
“先生!”
徐檀兮下意识跑过去。
戎黎抱着戎关关擦着摩托车躲开了,这时,不远处的小货车突然加速,朝徐檀兮撞来。
“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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