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夏大金才忍不住跟周强八卦:“那个就是六爷的女人?”
“嗯。”
“没看到脸。”夏大金看到脚踝了,“不过腿好细。”还很白。
周强一个手肘顶过去:“闭嘴吧你。”
闭不上啊:“听说六爷就是为了她回来的。”
周强其实是夏大金的上司,两个人玩得好,平时经常口无遮拦。这会儿,周强突然上司上身:“你听谁说的?”
夏大金闭嘴,不出卖好兄弟。
“LYS的员工守则不记得了?”
夏大强记得:像死人一样安静。
周强跟他说认真的:“老大的私事,不要乱嚼舌根。”
“好的!”
宁科把路华浓带走了,张中洋留在拍卖厅排查,接触到那个笼子的人都有可能是同伙。
官鹤山为了笼子里的青铜鼎,把价格提到五千五百万,他是妥妥的嫌疑人一号。
“官四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官鹤山突然抱住肚子:“哎呀!”他倒地,“肚子好痛。”
张中洋:“……”
官鹤山躺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突然“奄奄一息”:“快……快送我去医院……”
他朝远方伸手,眼一翻,“晕”过去了。
张中洋:“……”
这货很有可能是装的,张中洋想踹一脚试试,但估计会被告屈打成招。
他打消踹人的念头:“顺子,抬去医院。”
顺子的大名叫冯六顺。
官四爷被抬走了,他的座位后面坐了一对父女。
女孩突然问父亲:“爸,你跟LYS的戎六爷熟吗?”
这位父亲是个富商:“我怎么会跟那种人熟。”
女孩立马追问,眼睛亮亮的:“哪种人?”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富商明显不想多谈,并且很警惕,“你问他干嘛?”
女孩一副娇羞情动的模样:“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富商一秒拉下脸:“赶紧死了那条心,你要是敢去招惹他,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女孩:“……”
戎黎给帝都富商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已经超过了断绝父女关系带来的伤痛。
“沈先生。”
有人在拍卖厅外面喊:“沈先生。”
只见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拿起放在一旁的导盲杖,慢慢起身,慢慢走到门口。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张中洋已经盘问过了:“可以。”
在帝都,用导盲杖的沈先生就只有一位——沈家公子沈清越。
帝都第五人民医院。
急诊室里人多眼杂,戎黎直接开了一间病房,徐檀兮已经看完诊了,打了退钱针后,医生又过来给她输液。
因为高烧,徐檀兮一直出冷汗,人有些昏昏沉沉。
戎黎担心得不行:“烧怎么还不退?”
急诊的医生看了一下手表:“退烧针才打了两分钟。”又不是神丹妙药。
“戎先生。”老邢和同事在门口,没进去,“可以跟我们去警局了吗?”
戎黎放心不下徐檀兮。
徐檀兮伸手推了推他:“你去吧。”
戎黎蹲在病床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很快回来。”
“嗯。”
戎黎起身,叫了声:“程及。”
程及在沙发上剥橘子:“等你回来我再走。”
比起徐檀兮的风寒,程及更担心戎黎的腿,他刚刚看见他一瘸一拐了。
内科的诊室和住院部隔了一栋楼。
女医生戴着口罩和听诊器:“麻烦回避一下,我要给患者做个检查。”
冯六顺和同事把官鹤山抬上病床,然后出去了。
女医生撑了撑厚厚的近视眼镜,走过去,拉上帘子,把口取拿下来:“四爷。”
是一张整得很漂亮的脸。
官鹤山脑子里都是水,为什么能稳坐LYH?因为他有纪佳这个军师。
纪佳毕业于名牌大学法律系,智商高于140,跟官鹤山是远亲。
纪佳对外一律称自己十八岁,嗯,十年前也称十八岁,总之,年龄是谜。
原本躺着呻吟的官鹤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路华浓那个婆娘坑我,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
“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过了。”纪佳不苟言笑,“你知不知道笼子里是文物?”
官鹤山冤枉得不得了:“我哪知道,我以为里面是戎黎她老婆。”他气得不得了,“路华浓那个死不要脸的,居然拖我下水。”
“照我说的做。”
纪佳俯身,在官鹤山耳边说了她的对策。
官鹤山一听,喜上眉梢:“果然是纪秘书。”他非常满意,“等我出来给你打钱。”
“四爷,”前一秒还不苟言笑的人,下一秒超激动超振奋,“你在拍卖会上有没有看到程及?”
这副花痴样!
“没看到。”
纪佳脸上的笑瞬间垮掉:“我还以为他也回来了。”她哎了声,“枉费我特地从江北赶回——”
噢,说漏嘴了。
官鹤山死亡凝视。
她上午说,怕路华浓坑他,要赶回来给他出谋划策。
这是什么狗屁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