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答错了呢。
温长龄看向谢商,缓慢而清晰地念出了那本书的名字:“列周游。”
谢商心口被一下扯得发紧:“长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温长龄答非所问:“方既盈没救过你,不要被她道德绑架。”
谢商抓住她的手,指节绷紧,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会知道列周游?”
温长龄隐约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来得好快。
“不记得听谁说过。”她撒完拙劣的谎,把手从谢商发烫的掌中抽出来:“很晚了,我要走了。”
她不想说,说了谢商怎么办。她只要谢商不要被那所谓的恩情绑架就够了,其他的她并不想谢商知道。
她不再管谢商近乎逼问的眼神,转头先走,撂下他,走得很快。
谢商并没有急着去追,隔着距离,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落在方既盈脸。
她莫名有些怕:“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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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犹豫:“是我。”她怯怯地前,药效折磨得她头脑发昏缺氧,身又热又燥。谢商没跟温长龄走,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顾念一起长大的交情,她试探地朝他伸手,“四哥,我难受。”
谢商避开。
“是不是温长龄做的我不在乎,但是你,”他留下来是要代温长龄善后,“最好别乱说话。”
方既盈第一次在谢商身见识到骇人的杀意。
他的言行和神情都在传达一个信息:为了温长龄,他什么都能做,能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方既盈仿佛被定住,直到谢商离开,她才整个人瘫软在地。
戏散了,主角都走了,看戏的人还没走。
因为看了一出好戏,江城雪心情不错,脚步悠闲,来到方既盈面前,近距离地看一个跳梁小丑可笑又可怜的表情。
好有意思。
方既盈猛地抬头,这个香水味……
一只手掌遮住了她头顶的光线,用力地按在了她后脑被人重击过的痛处。
“盈盈!”
是谢研理赶来了。
手掌的力道很大,把方既盈的头按到阴影里,江城雪低声地问:“疼吗?”
计划完成之后,方既盈本来是藏在了拐角后面,打算目睹,打算拍下点什么,但突然被重物击中了后脑,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躺在了吴越旁边,身体发热。
她没有看到对她动手的人,但记得男士香水的味道,清淡、甘凉,却有一种刺激人神经的烈。
“是你……”
江城雪笑了笑,然后起身,转头看着急忙跑过来的谢研理,发出略带可惜的惊叹:“方夫人,令爱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呢。”
方既盈几乎失去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商找了仰天楼的经理,经理说,监控半个小时前出了故障。
应该是那个姓江的,但谢商现在顾不他。他开车去了秦家,秦家别墅里的灯还亮着。他最后的理智管束着他,没有直接冲进去,拨了温长龄的电话。
温长龄挂了三次。
他一直打。
她最后气呼呼地接了:“干嘛?”
“我在秦家外面。”
她凶凶地说:“你回去。”
“你不能这样。”谢商看着别墅二楼的方向,眼底越平静,被压制在里面的情绪越汹涌,“你这样让我回去,我会什么都做不了,我会一直想你说的话。”
他的声音绷到发紧:“长龄,我求你,出来见我。”
温长龄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她出来了。
夜里很冷,她裹着厚外套,趿着棉拖,看到谢商穿着黑衬衫站在路灯下,很烦躁地抱怨:“你怎么这么烦啊,我们都分手了。”
初冬的月色冷,他身沐着寒气,漂亮的黄琥珀色瞳孔发着烫人的光:“列周游是谁跟你说的?”
温长龄别开脸不回答。
谢商扶着她的肩,语气强硬,低着头去看她,却是求她的姿态:“告诉我,长龄。”
温长龄推开他的手:“你猜到了吧。”
晚安,各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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