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等到此鸟成年,甚至有机会成长到堪比出窍境大修的程度。
虽说红鸾真正进阶到那个地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沐飞鸢也不愿错失。
要知晓,自上古以来,人间元炁逐渐衰减,数百万年后,出窍境便是此界众生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了。
再往上的分神境,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虽说只是失去一根尾翎,不至于造成太大伤害,但谁知日后会不会就因为这一点点损伤,导致红鸾进阶失败。
沐飞鸢可不愿为了一时意气,成为落日宗的千古罪人。
见沐飞鸢脸上的犹豫之色,俞经年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她还算知晓轻重。
正当二人思索着要如何解除这个赌约之时,只听一声愤怒的鸣叫。
却是红鸾通过心念传音给沐飞鸢,让她应下此事,瞧它眼中无尽的战意,显然是一副不会轻易罢休的样子。
沐飞鸢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红鸾平日里可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羽翼的,怎么会愿意拿自己作赌注?
它应该也是知晓尾翎对自己的影响才对,今日的样子实在有些反常。
沐飞鸢怔怔盯着红鸾,忽然注意到它的眼神时不时会偷瞄墨寒生几眼。
沐飞鸢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了墨寒生的身上,难道是因为这个小子?
红鸾一改常态变得如此激进,莫非是不愿示弱,想在墨寒生面前证明自己?
沐飞鸢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荒唐了,但除此之外又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
她有意询问理由,但红鸾却是不肯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沐飞鸢。
沐飞鸢心中直呼头疼。
红鸾平日里虽说倦懒随性,可一旦较起真来,性子比自己还执拗数倍。
即便是自己这个与之朝夕相处的主人,也说服不了它。
沐飞鸢无奈,只得传音俞经年,将红鸾的意思如实告知。
俞经年一听,也是直呼不妙,他目光闪烁,在心中疾思对策。
此时,银长老见二人不吭声,以一副十分得意的嘴脸道:“如何,二位堂堂首座,莫非是做不了这个主?”
说完,他又敲了敲机关兽的舵把,哈哈大笑:“亦或是镇山灵禽害怕,输给我脚下的这几块木头疙瘩。”
此言一出,登时惹恼了红鸾,它周身泛起一阵狂风,火花随着气流不停闪烁,显然已是到了暴怒的边缘。
沐飞鸢也有些忍无可忍,顾不上许多,便要出手教训一下此人。
“想要红鸾的尾翎?”却听俞经年嘿嘿一笑道:“可以,只要银长老拿出贵门的千机宝典来作赌注,本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你的提议。”
此言一出,银长老脸上一变,尴尬笑道:“俞首座说笑了,千机宝典乃是本门不传秘术。只有历代门主可以修习,老夫虽舔居长老之位,也并没有参阅的资格,又如何能将此物拿出来作赌注?”
俞经年似笑非笑道:“哦?银长老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了?千机宝典是不传秘术,红鸾莫非就不是本宗至宝了?难道银长老是想说,本宗的红鸾比不上贵门的千机宝典?”
“这……”听闻此话,银长老一时语塞。
红鸾自是不比自家的千机宝典差,甚至还高出不少。
但他提出的赌注只是要取红鸾的一根尾翎,其价值自然是比不上整本千机宝典的。
不过这个事实,他是不敢当着二人的面说出口的。
沐飞鸢见状,暗呼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活得久还是有些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