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俞经年笑容不减,反驳道:“师妹此言差矣,若是赢了赌注归老夫所有。”
沐飞鸢眉梢怒提:“你在想屁吃!”
俞经年捋着胡须,神在在道:“师妹你忘了,先前你我还在商谈这小子归属之事。”
沐飞鸢问道:“你不是说要用此事来抵红鸾的伙食?”
俞经年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沐飞鸢看了一眼银长老托于掌心的铁笼中,尚在沉睡的三眼火狐:“你才是只老狐狸吧?”
俞经年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沐飞鸢有气无力道:“行吧。”
也难怪她如此模样,赢了好处尽归俞经年,输了则由自己来承担赌注,任谁遇到这样的事也开心不起来吧?
沐飞鸢忽然一脸狐疑道:“你不会是看上那只狐狸精了吧?”
俞经年板起脸来:“师妹,你这样说话就很难听了,老夫是这种人吗?”
沐飞鸢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俞经年也不在意,摇摇头回到了琼楼之中。
既然无需以红鸾为赌注,沐飞鸢也没有了任何顾忌,一口应下了赌约,银长老自然欣然接受。
但还未等他客套几句,沐飞鸢便一言不发驾驭着红鸾,如一道火红的流星一般直突天际而去。
银长老只是微微一愣,便一笑置之,似是并未将沐飞鸢这种投机的小伎俩当回事。
他的灵识不易察觉地墨寒生身上扫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沐飞鸢为何会将这样一个炼炁境的小子带在身边。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纠结此事,待红鸾即将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才开始慢悠悠地操控着机关兽往前追去。
一马当先的沐飞鸢虽是头也不回,灵识却一直在关注着后方。
见银长老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沐飞鸢心中不禁起疑,对方莫非还藏着什么未知的神秘手段?
但她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一丝头绪。
无论从天赋、功法、修为还是法宝来说,对方都是不及自己的。
所以,沐飞鸢怎么也想不出对方究竟有何翻盘致胜的妙法。
若要说没有,又太不合常理,对方难道吃饱了撑的,专程过来给自己送宝物?
沐飞鸢猜不出其中关键,只好驾驭着红鸾疾速前行。
就这样连续过去了数日,落日宗一行已经愈发接近炼妖宗的势力范围,却仍是不见银长老有后来居上的迹象。
沐飞鸢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老小子,还以为他有何绝地翻盘的本事,原来只是在虚张声势。”
墨寒生一直静坐在沐飞鸢身旁,倒不是他想如此,而是对方并不肯放自己回去。
这几日,沐飞鸢飞行的途中,便一直让他在一旁观摩,偶尔还会抽空讲解一下驾驭红鸾的诀窍。
墨寒生并不理解沐飞鸢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不过自己一直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没什么事做,便姑且听上一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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