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生催动真气,一丝冷冽的寒气从气海传出,沿着经脉一直流转到手上,将火焰熄灭。
身后响起一阵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墨寒生转身看去。
却见李红梅眼中恨火滔天,死死盯住石山,连带着余光掠过自己时也生出一丝明显的敌意。
他心念急转,一下便明白了李红梅反应如此激烈的原因,上前一步拦在二者之间,摇摇头道:“它不是吕乘风。”
李红梅微微一怔,冷声道:“你如何证明它不是吕乘风?”
她并未见到吕乘风夺舍的全过程,如今屋中却莫名多出了一只会说话的耗子,第一反应便认为它就是吕乘风。
墨寒生道:“我没有袒护吕乘风的理由。”
李红梅有些冷静下来,低着头沉默不语,默默分析着墨寒生的话中有几分可信。
过了片刻,她抬头审视石山,眼中仍充斥着浓浓的怀疑。
她扭头看向墨寒生,郑重问道:“它真的不是吕乘风?”
说话间,她不知又从哪变出一把飞刀,有种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架势。
墨寒生没有一丝犹豫,摇头道:“不是。”
“好吧。”李红梅似是相信了,默默收起飞刀,转身走到一边。
墨寒生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扭头便要向石山询问发生了什么。
却听身后一阵疾踏,紧接着又是“嗖”的一声,又是一把飞刀射来,而飞刀的目标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对于石山这只莫名出现,又会口吐人言的耗子,李红梅很难相信它不是吕乘风。
即便没有确凿证据,她也抱着一种宁错杀不放过的态度,想以雷霆手段将其斩杀。
到时墨寒生就算生气,总不至于为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耗子与她彻底翻脸。
墨寒生左耳微颤,迅速捕捉到了飞刀飞行的轨迹,他抬腿一脚蹬碎了半个书案。
整个人倒退飞窜而出,头也不回,长臂一展便将飞刀接了下来。
墨寒生缓缓转身看向李红梅,眼中凶光毕露,声音异常冰冷:“我最后再说一次,它不是吕乘风。”
飞刀刺入了他的掌心,从手背透出,刀身卡在了手骨中。
墨寒生气海澎湃,真气如潮水一般涌向掌心,一瞬就将飞刀冻成冰块。
“咔咔。”
冰刀寸寸碎裂,化作一片片碎冰坠落地面。
李红梅有些被墨寒生的惊人气势震慑住了,但随即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无凭无据,一句话就想让我信你?”
看得出她对于杀死吕乘风一事果真是执念颇深。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就在此时,石山“嘿嘿”一笑爬上了书架,身子往石壁上一撞,打开了密室的机关。
“若是不相信,吕乘风的尸体就在里面,自己进去看个究竟好了。”
李红梅看着缓缓打开的石门有些吃惊,她在吕乘风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竟一直不知道这个秘密。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指尖亮起一丝火光走了进去。
石山看着她走进去,一屁股坐下,重重吐了一口浊气。
没过多久,李红梅捂着嘴从密室中出来,眼珠不时转动一下,似在思考着什么。
她抬起头,见石山脸上竟十分人性化地流露出讥讽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恼,面向墨寒生道:“就算吕乘风的尸体在里面,又怎么能证明它不是?”
墨寒生摇了摇头,正要开口。
石山抢先道:“只要你仔细查辨认尸体,就能看出来他的脑子有被咬过的痕迹,能留下这个痕迹的人只能是我。若我是吕乘风的话,会夺舍了老鼠的身体然后跑回去自己吃掉自己的脑子吗?你这个无脑的女人难道是用胸思考问题的吗?”
听到石山的解释,李红梅已经开始相信它不是吕乘风,只是被一只老鼠如此不客气地训斥了一番,心里怎肯服气,仍是嘴硬道:“谁知你是不是故意如此做来蒙骗我?”
石山气盯着她胸前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拥挤:“我看你还是切个球下来吃掉,补一补你那颗明显气血不足的脑子。”
李红梅柳眉倒提,手中再次亮出一柄飞刀,怒道:“就算你不是吕乘风,眼神也是与他一样的猥琐,言辞一样的下流,留在世上迟早是个祸害,今天就让我为民除害。”
石山“嘿嘿”一笑竟直立起来,两只爪子挤压着胸口模仿李红梅的形状:“为民除害,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你!”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