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绩这个老贼比起来,不论是皇帝,皇后,太子,还是军中的各个巨头,他们明显的差了不止一筹,只有那些身在李绩布下的局中人,才能真正知晓这个老贼是如何的可怕。
强盗,马贼,叛匪,官兵,再到大将,统帅,一等英国公,超品司空,太傅,这些名号与荣耀都是这个老贼用五十多年的征战,以及数不清的人头换来的。
这样的人,怎么肯平平淡淡的死去?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英公别业,那里黑漆漆的,越看越是心惊,他觉得这个老狮子还在等更多的食腐类野兽的到来。
说不得啥时候就会丢出一块腐肉,让这些野兽自己先斗起来。
所以,眼看天快亮了,云初拿掉指缝中夹着的短香头,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就匆忙的向骊山山下跑。
明知道骊山就是一个超级大的陷阱,云初这个狩猎者可没有心情当什么猎物。
就像云初在雪山上看到了一头毛发浓密的巨大棕熊,明知道这个家伙的皮毛在西域价值连城,那一身肉更是足够塞来玛跟娜哈吃一年的。
在看到那头巨型棕熊的吼声导致雪崩发生之后,他就立刻转身走了,那一刻云初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他是来狩猎的补贴家用的人,不是跑来喂熊的。
目前也是一样,即将死亡的李绩比那头足足有一千斤重的棕熊可怕多了。
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于是,带着一身浓烈美酒香味的云初毫不避讳在树林间飞荡,惶惶如丧家之犬。
这一路上看到云初在树林间飞荡的人不少,所以,关于他的猜测也纷至沓来。
富春看着云初惊鸿一瞥的从他面前飞驰而过,就问监视英公别业的百骑道:“他们接触了吗?”
百骑回答道:“没有,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一些痕迹,应该是云初留下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说,云初没有跟英公有过接触。”
富春冷笑一声道:“应该是看到了我们,担心坏了陛下的好事,这才特意从我们面前经过,好让我们知晓,他退出了。”
一众百骑闻言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觉得自家都督说的很对,能把云初这种人逼退的,普天之下,只有陛下。
云初从金媃茹面前飞过的时候,金媃茹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影迅速消失的云初,半晌,才抽抽鼻子道:“他喝酒了?”
一个花郎徒握着手中的长刀道:“真想跟这个人作战啊……”
金媃茹瞅着那个花郎徒道:“你不会想的,不过,他为啥喝酒呢?还喝这么多。”
那个被她呵斥的花郎徒见金媃茹面现温柔之色,就低声道:“请郡主记住,他是我们的敌人。”
萧嗣业身子沉重,在树林里飞不起来,瞅着猿猴一般在树林间纵跃的云初面色阴沉,手中的短矛捏的咯吱吱作响,终究还是没有投出手中的短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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