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此次出征,没有带民夫!”
“啊?大帅准备让民夫们在此护卫这些妇孺,还是想让民夫在这里过活?”
云初喝口茶水道:“民夫随军出征,一般年限是两年,本帅不用他们上战场,只需要他们在此护佑西南妇孺两年,两年后,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就定居此地也不是不成。”
娄师德看着云初的眼睛慢慢的道:“从规矩上来说,大帅说的可行,从礼法上来说欠考虑。”
云初看都没看娄师德,自顾自地道:“心系家里的,两年期满回家便是了,不愿意回家的,两年民夫,可免家里两年的税赋,也算是报答过家里了,留下来在西南生活也说的过去。”
娄师德咳嗽一声道:“看来,大帅想要的民夫,以贫者无妻者为上吗?”
云初抬起头展颜一笑道:“越穷越好。”
娄师德笑着摇摇头道:“既然如此,不知君侯可愿意支持本官一些酒壶官?”
云初皱眉道:“酒壶官?啥意思?”
娄师德笑道:“身配酒壶,心系百姓,壶中日月长,百姓日子长。”
云初瞅着娄师德道:“什么意思?”
娄师德道:“在我大唐官吏中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批身配银壶的官员,这些人个个都是干吏,且牧民有方,行事不拘一格,且有放浪形骸之嫌,但是,便是这些人在百姓中的口碑极好,某家曾经亲自考教过六人,发现这六人都有同一个履历——出身长安。”
云初淡漠的道:“什么酒壶官,什么出身长安,他们都是陛下的官员,你想用谁,该去问吏部,而不是来问我。”
娄师德笑道:“本官觉得西南乃是大唐新土,这些酒壶官个个都有一身的本事,此地乃是一片空白,正好让他们大展宏图。”
云初沉默片刻道:“陛下的主意,还是太子的主张,亦或是皇后的意见?”
娄师德道:“是下官的建议。”
云初轻声道:“你想找死吗?”
娄师德将脸靠近云初同样轻声道:“大帅觉得本官怕死吗?”
云初瞅瞅娄师德坚定的眼神道:“你就不该将许多干吏汇聚到一地来使用,太浪费了,再则,你驾驭得住这些人吗?”娄师德坚定的道:“本官尚可!”
云初瞅了娄师德一眼道:“太自大了。”
娄师德道:“如此说来,大帅这是准了?”
云初道:“他们本就是大唐的官员,只要朝廷需要,无需问我,还有,你为了跟张柬之争胜,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吗?”
娄师德笑道:“就算大帅口水喷在本官脸上,本官也可不动如山。”
云初长吸一口气道:“我相信你有唾面自干的本事。”
送走了娄师德,李思就进来了,凑到云初身边道:“阿耶,那个娄师德怎么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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