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担任都水令这样的大事,云初身为高官,自然是知晓的。
当武三思把长安县地涌泉水的几种可能性都否定之后,云初就觉得武三思说的很对,如果把自然因素去除了,剩下的就简单明了了,只有人为因素。
如果都水令是别人的话,云初或许还想不到李淳风身上,既然掌管大唐水脉的人变成了李淳风,云初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
他甚至认为,在大唐出现的一些不能理解的神秘事件直接找李淳风就对了,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就算不是他干的,也一定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因此上,云初在跟李淳风说话的时候已经隐含怒意。
李淳风面对云初的压迫,波澜不惊的道:“都水令自有决断。”
云初点一下头道:“很好,既然令官认为此事是都水令的事情,那么,本官也认可是都水令的事情,不再过问,然则,有一个前提,莫要伤害我长安百姓。”
李淳风皱眉道:“天道之下……”
不等李淳风把话说完云初就截断道:“你想说什么,天道之下,万物皆是蝼蚁,还是想说,大河涛涛自择行处,草木兽虫可化鱼鳖?
你给本官听清楚了,坏了百姓的房子,你一定要记得赔,坏了百姓的牲畜,你也要记得赔,坏了百姓的身体,本官会追究你的刑责,坏了百姓的性命,老子就要你的命。”
李淳风面无表情的道:“兹事体大,君侯不可等闲视之。”
云初道:“你不要告诉你在干啥样的大事,我长安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别以为这是本官在吓唬你,这么多年以来,本官是啥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这皇城里已经死了八千两百多人,因为不在本官辖区,本官可以装作看不见,如果……哼,就算你有通天神通,老子一定会宰了你,再把你根苗连根拔起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君侯,你在指责本官还没有做的事情。”
“我不管,你要是看那个对手不顺眼,就拿着刀子去砍,砍赢了是你的本事,砍输了算你背风,万万不要牺牲小民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子是陛下派来在长安牧羊的牧羊犬,老子羊圈里的羊一只都不能少。”
李淳风皱眉道:“君侯是如何肯定长安县地涌泉水就跟老夫有关?”
云初道:“都水令,天下的江河湖泊山溪都归你管,地涌泉水也不例外。”
李淳风笑道:“恐怕不止于此吧?”
云初别有深意的瞅着李淳风道:“我不相信孝感动天,哭竹生笋,卧冰求鲤,扼虎救父,恣蚊饱血,涌泉跃鲤这么滑稽的事情,相信令官也不会相信。
自从前隋开始开科取士之后,举孝廉为官逐渐被废弃,这种故事逐渐少了很多,我不想这些故事重新在大唐出现,尤其是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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