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又朝站在砖窑上的云初喊道:“云兄,你来不来?”
云初同样冷漠的道:“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参与的。”
薛仁贵仰天大笑道:“所以,你们两个都想着如何击败一个精疲力竭的薛仁贵是吗?”
裴行俭道:“这是你自己选的,哪怕是跪着也要把自己选的路走完。”
云初也在一边冷漠的道:“如果可能,我想最后一个出场。”
薛仁贵大声道:“所以,这是一场战争,不是一场武者的对决是吗?
所以,你们两个都不算作武者是吗?
我听闻,懦者斗则退,武者兵益黩。军容满天下,战将多金玉。刮得齐民疮,分为勐士禄。这才是你二人所求是吗?
你们两人枉为武者!”
裴行俭大笑道:“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战者动于九天之上,该我动的时候,你会看到我的雷霆一击。”
云初则冷漠的道:“我从不同情自取灭亡的弱者。”
薛仁贵怒发冲冠,旋即就平静下来,转过身,看着王孝杰道:“我来当木头桩子。”
王孝杰笑道:“我觉得你又中计了。”
薛仁贵道:“你面对的是一个武者,一个愈挫愈勇的武者,且看我今日如何将你们统统投掷于地上,来吧!”
王孝杰哈哈大笑,拖着手中的铁棍,轻盈的在地上奔跑两步,然后,手中的铁棍就携带着风雷之声,向薛仁贵当头砸了下来。
薛仁贵举起狼牙棒自下而上迎击,只听一声闷响,薛仁贵的木质镶嵌铁狼牙的狼牙棒顿时碎裂开来,铁狼牙纷飞,击打在薛仁贵以及王孝杰的铠甲上叮当作响。
王孝杰摊开自己的一只手,发现掌心中全是血,就疑惑地问薛仁贵:“你只能招架,不能还击。”
薛仁贵折断手中的硬木头杆子,一只手握一截一步步地逼进王孝杰道:“你这种看似忠厚,实则奸诈的人,也敢在我面前制定规矩?”
王孝杰慢慢向后退,一边退,一边道:“我们说好了的。”
薛仁贵道:“我同意了吗?”
说着话,手中的两杆短棒就雨点般的向王孝杰捶打了下去。王孝杰手中的铁棒过于沉重,在面对薛仁贵轻便的短棒,一时间那里招架的及,再加上握着铁棒的手又被薛仁贵一顿棒子敲击的痛不可当,大叫一声,就丢下铁棍,抽出横刀与薛仁贵厮杀在了一起。
他的武艺不弱,如果不是前边总想着投机取巧伤到了虎口,还能与薛仁贵激战一番。
可惜,薛仁贵一副中计的模样,却将他这个用计的人耍的团团转,刚才那一击,王孝杰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而薛仁贵也没有留半分力气。
这让王孝杰的双手虎口全部裂开,血水汩汩流淌,此时即便是想紧握横刀也变得极为艰难。
再加上每一次短棒与横刀交集,只会让他已经破裂的虎口更加的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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