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喜欢羯斯噶啊”
云初随口回答道。
“可是我跟你走了啊”
“这是屁话,因为你喜欢哥哥啊,你不觉得喜欢谁就跟谁走不是一件非常公平且幸福的事情吗?”
娜哈掀起那张黝黑发亮的毯子道“可是她过的并不好,这都是她的错”
云初笑道“羯斯噶活着的时候”“塞来玛一定过的很好,也很幸福”
“他们没有好房子,好衣服跟好吃的”
云初笑吟吟的看着娜哈道“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好房子,好衣服,好吃的都不是最重要的,好了,快点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们晚上就住这里了”
于是,娜哈一边跟云初收拾窝棚,一边不断地埋怨,声称这里实在是太脏了。
“你小的时候,不等小羊吃完奶,就去抢小羊的奶喝你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会把食物弄到衣服上,鼻涕直接擦到袖子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往柴灰里钻,经常把自己弄得跟黑老鼠一样……”
“我才不是那个样子呢……”
“是不是那个样子我会不知道?
就这座蚱蜢湖也不知道给你洗过多少次澡,拍你后脑勺都能拍出黑鼻涕来,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吧?”
“不可能,不是我!”
兄妹俩说说笑笑的就把原本乌漆嘛黑乱七八糟的窝棚用带来的新毯子,新羊皮,新被子,新铁锅,新帐子装饰一新,云初还在新铁锅里炖上了两只鸡……
塞来玛背着老大的一捆柴火从雪松林那边转过来,一只肥硕的旱獭就凑到她身边,啾啾啾啾的说着什么。
还扯来那只被云初一箭射死的老鹰当证据。
不管大肥说什么。
眼神浑浊的塞来玛都听不懂,她也没有聪明到云初那种可以简单解读大肥肢体语言的地步。
自从羯斯噶战死之后,塞来玛就被驱逐出了部族,她在蚱蜢湖边已经独自生活了三年。
蚱蜢湖很偏僻,族人们一般不会过来,强盗们也不会来到蚱蜢湖,这里几乎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塞来玛瞅着自己窝棚上方冒出来的青烟,看了许久,她又看到了两匹马正在蚱蜢湖边啃食干草。
其中一匹枣红马的模样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捆好的柴火从她的背上落下来,砸在了旱獭大肥的身上。
塞来玛顾不得啾啾叫唤的大肥,拼命地用粗糙的手背擦拭眼睛,这一刻,她只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的幻觉。
半晌,塞来玛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句话“我的儿子回来了”
塞来玛拼命的向窝棚狂奔,大肥好不容易从柴火堆下脱身,紧跟着塞来玛也向窝棚里跑,天上,又有一只该死的老鹰盯上了它。
跑到窝棚门前,塞来玛闭上眼睛衷心的祈祷一下,如果推开这道柴门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她就没有必要再一个人在蚱蜢湖边苦熬了,可以去死了,可以去西边的狼王群里碰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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