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社会种植粮食,年成好的时候不过是能保证一下温饱而已,而种植棉花的起点就是温饱,只要棉花长出来了,且成功长成,一般情况下比种植粮食好上五倍。
卢照邻自然发现了这一点,就问刘主簿,为何会把一群人要分成两般对待。
刘主簿道:“这倒不是出于好恶,或者出于报复心理,而是为了提高官府的公信力。
免得下一次官府再要求百姓干啥的时候,他们不听话。”
“这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刘主簿听卢照邻这样说,就知道这个人跟县尊这边的治理理念不同。
因为卢照邻家里的学问跟县尊这边的学问不同,县尊这边的学问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别看县尊这边的学问跟卢家的学问只差两个标点,可是,官府对待百姓的方式,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卢照邻家的学问是——百姓可以使唤的话就随他,但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道理是啥。
云初这边的学问是——可以让百姓获得一些自由,如果百姓不懂得如何自由,就要教会他们行使自己的权力。
县尊惩罚性的将百姓区分对待,其实就是一个“民可使知之”的过程,跟百姓讲大道理没有用,只有经受过深刻教训之后,才能接受教训,明白道理。
同样的一句话,仅仅是分句不同,就产生了两种南辕北辙的意思出来,而且看起来都没有改变的余地。
因此上,原本刘主簿还打算好好地带一带卢照邻,看看自家能不能跟卢氏有一些联系。
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大家士族一般把自己的学问看的比命都重要,这中间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
云初自然是不知道刘主簿心头的这点小九九的,今天,是云氏走西域的商队离家的日子,虞修容正在家里点将出征呢,他想回去看看。
安排好棉花育种跟耕作事宜之后,就匆匆回家了,剩下的事情都是刘主簿以及万年县胥吏们的事情。现如今,万年县已经有一套成熟的班底了,有没有云初其实都不怎么重要,他现在在县衙里,只是充当一头辟邪神兽的作用。
是拿来给县衙各级官员,胥吏们安心用的。
只要人们发现县尊还在自己的官署里摸鱼,就没有人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并非是一个笑话,只要是听说过洛阳那边消息的人,就笑不出来。
以前朝廷处理官员的时候,都是从中寻找害群之马来处置,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发现哪里不妥,就连马群一起干掉,且毫不留情。
云初回家了,各级官员们也纷纷去办自己的差事了,刘主簿明显带着情绪领着卢照邻离开了长安城,去了城外布置棉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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