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恩寺里,玄奘一身白色僧衣端坐在蒲团上,身边还一左一右的跌坐着两个黑衣僧人。
玄奘大师的面皮呈现白玉质地,跟昆仑羊脂玉很像,借助窗外夕阳的照耀,还微微泛着光。
这两年,这个和尚越来越不像人,人人都说,玄奘大师自从一年半之前自我顿悟之后,就要立地成佛了。
“你不该去,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旦有了爱恨,便是一段因果需要去了结。
一段因果,便是一个世界,世界不会因为你逃避还是面对就有所改变,他只会按照自己原有的道路走下去。
所有人都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蜉蝣,朝生暮死的对世界没有影响,你会在意一只蜉蝣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杀死了另外一只蜉蝣吗?”
“如此说来,我跟李绩服软也好,硬抗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
好不容易能得玄奘大师接见一次,云初准备把话问清楚,不管怎么说,玄奘大师可能是大唐最接近神的存在。
玄奘大师目光温柔的看着云初道:“怖由心生,便成了心魔,心魔的高大与否在于你恐怖的力度如何,恐怖剧烈那么心魔便有万丈,心无恐怖,则心魔渺小如尘。”
云初疑惑地道:“我总觉得李绩是一个有能力干掉我的人。”
玄奘朝云初招招手道:“过来。”
云初听话的靠近玄奘,还以为他有什么秘密需要靠近说,谁料想,他才靠近玄奘,玄奘身边一个枯瘦如柴的黑瘦老僧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棒子,电光火石般的朝他脑门就砸了下来,云初本能地向外闪避,身体却被另一个黑衣僧人牢牢地抱住,他竟然没有挣开。
“噗”,棒子准确的敲在云初的脑门上,打的云初眼前金星乱冒,慌乱之下,双臂用力挣扎,那个抱着他的黑衣僧人却轻飘飘的避开了,让云初的力道无处可使,反而把他带的向后倒退了两三步。
一缕鲜血从云初的脑门上淌下来,云初抓一把血冲着玄奘张开手吼叫道:“你在干啥,我都流血了。”
玄奘笑道:“我在杀你啊。”
云初掏出手帕捂着脑门上不断流血的伤口,一边气急败坏的道:“你杀我干啥?”
玄奘笑道:“你看,我都把棒子砸你脑袋上了,你还流血了,你还是不相信我会杀你,想想看,这是何道理?”
云初用手帕捂着伤口,憷然一惊,玄奘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如果这一幕出现在别的地方,自己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那里有什么时间来质问别人为啥杀我,早就抽刀子上了。
想了片刻,云初坐下来道:“我觉得你不会杀我,就算是刚才用棒子打我,也是别有用意,至少没有杀我的心思,这一点我很肯定。”
玄奘笑眯眯的道:“傻子,棒子落你头上,还流血了,换一个体质弱的,年龄大的,或者小的,这一棒子说不得就会要了性命,你还说我不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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