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笑道:“这也是云氏擅于经济之故。”
武媚叹口气道:“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一身能擘两凋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汉家君臣欢宴终,高议云台论战功。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明光宫。”
李治等武媚把整首诗吟诵完毕,立刻道:“这说的不就是云初吗?
嗯,整首诗读起来颇有些少年豪侠气,尤其是最后四句——汉家君臣欢宴终,高议云台论战功。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明光宫。算是写实了,并无夸耀之处。
只是把大唐西域的一介小吏说成是羽林郎这是为啥?哦,是为了抬高出身啊。”
武媚瞅着皇帝道:“这首诗也是云初写的。”
李治嗤的笑了一声道:“昔日在长安,还有百姓谣传云初一人在西域杀透突厥的十万军阵,后来就变成了数十万众……呵呵,等朕从梁建方那个老匹夫知道原委之后,才知晓,围城的突厥人已经被突围的府兵吸引走了九城,又被他们用火牛阵冲开了一条口子,加上龟兹城已经成了一座荒城,突厥人不在乎,就这,云初从军阵中冲出来的时候,还被突厥人射的跟刺猬差不多,如果不是我大唐的甲胃顶用,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武媚皱眉道:“陛下只看到这些吗?”
李治笑道:“我大唐最不缺少的就是开疆拓土的少年英雄,多云初一个不多,少一个云初不少,在朕的大唐,只要你真的能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给一个侯爵,朕还是舍得的。”
武媚站起身道:“陛下放云初在长安已经十三年了……”
李治呵呵笑道:“再放十三年又如何?”
“陛下就不担心吗?”
李治瞅着武媚冷清的道:“担心什么?”
武媚道:“云初不是一个二百五。”
李治冷声道:“朕说是,他就是,就算他文有华盖文章,武能擒王灭国,在朕的麾下,也只能当好一个二百五,除此无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武媚长叹一声道:“自陛下登基以来,真正宠信者,唯有云初一人而已。”
李治笑道:“比起你一直宠信的李义府如何?”
武媚道:“臣妾至今还是不相信,世上会有云初这等不求财,不求官,不求名,一心只为完成一个理想的人,臣妾以为,这不符合人的本性。”
李治瞅着武媚道:“云初若是在河北,在山东,哪怕是在蜀中,在淮南,朕自然也是不放心的,现如今,他人在长安,长安是什么地方?
是我大唐的根基之地,也是我大唐龙兴之所,李氏在关中生根发芽,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云初在长安最多只能算是一颗藤曼,别看他在长安显得郁郁葱葱,实际上,只要脱离了李氏这棵参天巨木,藤曼只会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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