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的话一说完,立即就有阳明先生门下的弟子出来作证道:
“林师弟说的具体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万田县内盐碱地确实是相当普遍,在方圆几百里都是十分有名,我家就在万田附近的左里县,当地百姓的闺女宁愿嫁给当地的残废,也不愿意嫁去万田乃是事实,因为万田县一年到头连几顿饱饭都吃不上。”
胡为的脸色立即就青了,造谣的那个家人却是就在书院附近他租住的房屋内,被人叫了过来以后早就听说了一系列的事情,两只脚都在发软,几乎是被拖进来的,林封谨看着他道:
“我就是林封谨,你说我和万田县令徐康搞得万田民怨沸腾是不是?咱们马上快马兼程赶过去堵在万田县城的门口询问,倘若有这件事,我把命赔你,但是如果没这件事,你这根胡说八道的舌头就不要想再要了,你敢不敢去?”
这家人立即跪下来尖叫磕头大哭道:
“公子饶命啊,当年我家丈人性格倔强,县尊下来推广枸杞种植的时候坚决不肯,结果你们的船队来了,乡里人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的,我这老丈人本来就爱财,心眼也小,一想不过就上了吊。”
“却是我家里面的那泼妇和我吵架的时候胡说八道,嘴巴嚼蛆,结果被少爷听到了,绝对不是小人故意要宣扬造谣啊。”
林封谨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已经哆嗦了起来的胡为一眼,然后转身对陆九渊道:
“陆师,此事想必已经水落石出了。”
胡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对着林封谨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林师兄,是我酒后失言,未能明察,当下也没想太多就随口附和败坏了你的名声,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林封谨笑了笑,挥了挥手却不多说什么。陆九渊此时却是淡淡的道:
“这件事算你揭过,四胜关一事怎么说?”
陆九渊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盯住的韩庆,韩庆却是丝毫不惧,冷笑着站出来道:
“林封谨你前些日子在四胜关的光天化日之下,要割人舌头,更是依仗师门名声,连四胜关的马云马将军也不放在眼里,这种事情你怎么说?”
林封谨仰天长笑道:
“没错,的确是有这事,但你知不知道,我要割舌头的人是谁?他叫做贾云力,是我家签了三十年卖身契的大掌柜,却与外人吃里扒外,听说我母亲病重,我行迹失踪,便要图谋我家产业,被揭穿以后更是依仗权势辱我父母,我不割他的舌头割谁的?”
“更重要的是,你根本就是道听途说,事实上贾云力我最后还是给了一个机会,他也把握住了,所以他的舌头现在还完好的长在了其身上!割家奴舌头未遂,这是犯了北齐的哪条律法?而那个马云,就是勾结贾云力图谋我家铺子的黑手,我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韩庆被林封谨逐条批驳,一时间几乎为之语塞,忍不住怒道:
“你强词夺理,有什么证据?”
林封谨冷冷的道:
“有没有证据,四胜关去一趟不就知道了?要我真的是暴戾横行,去了以后便当场自尽,要事情若你说的那样,我也只要你一根胡说八道的舌头,你敢不敢?”
韩庆顿时一窒,不过此人因为苻敏儿的缘故,对林封谨可以说是刻骨痛恨,大声怒道:
“那你屠戮中唐民众几百人呢!这怎么说,我看你继续狡辩?这可是中唐的邸报上都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