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了神明,也带来了恶魔。”艾伯特说。
奥尔德斯耸了耸肩:“我的研究不也照样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但你猜怎么着,老子根本不在乎。”
艾伯特微微一怔。
“我不仅不在乎,还要继续研究下去,”奥尔德斯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你难道觉得密大师生都是一群脆弱的玻璃人吗?有着高尚的道德感和正义之心?哈哈哈,我告诉你吧,大部分人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
“你都在密大那么久了,还看不出来吗,怪咖们最显著的一项特质就是很自我,你要说自私也是可以,能成为优秀的调查员,不是因为那些毕业生们都很有道德,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优秀的,做什么都是优秀的,仅此而已。”
“如果你实在感到愧疚,你也可以等那些疯掉的学生好了以后去问问他们是如何想的,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不过以我的意见,被困在过去,人就会无法前进,这是作为导师的我能给你的最后忠告。”
“向前走吧,艾伯特。”
艾伯特张了张嘴:“我
还能朝前走吗?”
“当然,”奥尔德斯说,“只要你有这个决心,无论朝哪边都是向上。”
“你也是密大的学生啊,艾伯特。”
你也是密大的学生……
这句话逐渐和艾伯特记忆中兰恩说的话重叠,他沉默着低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地说,“教授,您之前对我说过稽查局改变了,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哦?你是打算复仇?”奥尔德斯好奇地问,“嗯,这确实也是发泄负担的方法之一。”
“不,是报复。”艾伯特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再不明不白下去了。”
他的起源能力是【审判者】,那就让他看看,稽查局内部到底有多少值得审判的黑暗。
……
阿卡姆市内。
一处秘密的安全屋,阿摩司一边哼着歌,一边把一桶冷水泼在地上的男人头上。
尤金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眼,眼里还残留着深深地恐惧和绝望。
“回神了。”阿摩司打了个响指,见尤金没有什么反应,叹息一声,一边念出晦涩的咒语。
随着法术的施展,尤金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眼神逐渐聚焦。
“醒了?”阿摩司笑眯眯地解除了法术,尤金摆脱了痛苦,迷茫地从地上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半长头发,气质温和如百合花的男人。
当然这朵百合花口中吐出的是毒液
“如果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到马路外面。”
“你……”尤金勉强自己回过神,脸色苍白,“这里是哪里……”
“一处安全屋?应该只有我知道这个地方。”阿摩司说道,“还记得在你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尤金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记忆重新涌入脑海中,先是那医院上空出现的建筑物的倒影,到后来永无止尽的阴影。
“对了,那个医院上出现的倒影,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看来是有啊。”看到尤金猛地煞白的脸色,阿摩司眯了眯眼,这种反应……
“你是……异乡人的阿摩司?”尤金用手捂住了脸,遮挡住暂时无法控制住的面部表情,声音冰冷,“你有什么目的?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单纯救我。”
“也没什么,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阿摩司勾起唇角,“谁让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呢。”
他没能摘下索伦灵魂中完整的花朵,这确实是一件憾事,但哪怕只是一片花瓣都已经让他受益无穷,更是知道了一些索伦记忆深处的隐秘。
比如说,当初是谁告诉索伦梦境研究所的事情,又是谁在密大覆灭这件事上充当了幕后的推动手。
这一切,都让阿摩司兴致盎然。
当然,目前来说令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兰恩,为了那朵终极之花,阿摩司才特意采取这一系列行动。
在摘花前,花匠的耐心可是无穷的。
尤金:“什么?”
花匠羞涩一笑,轻轻吐出一个词:“命运。”
“是命运指引我亲爱的教主找到了回家的方法,不是吗?”
一瞬间,尤金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毛,冰冷地看向阿摩司。
“可别想着发动你的能力,”阿摩司微笑着道,他的声音似乎在空气中泛起奇异的波澜,钻入满心迷茫的尤金的脑海中,逐渐地、成为他脑中唯一的旋律。
“亲爱的,我们的差距太远了,我可不想让你被能力反噬变成白痴,动一动你的脑子,既然我救了你,我就不会是你的敌人。”
“我会帮你的,亲爱的尤金,稽查局局长忠实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