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乱宫闱,他这种没背景没后台的人,皇帝一怒之下,凌迟他都可能。
“好个混账东西,又想攀扯乱咬谁?”谢勋气愤愤地从皇帝背后走出,“如今这里,除了皇上,就只剩下丁统领和木雕兄两个男人了。”
院子里,木雕兄一脸呆相。
皇帝看了下门外的带刀侍卫,无奈地摇头。
谢纨绔虽然说话做事不着调,取的外号倒是很贴切。
若说普通带刀侍卫中,哪个让皇帝印象最深?当属于门外的那个木雕了。
这根木雕当带刀侍卫也有好几年了,可皇帝就没在他脸上看见过活络的表情。倒不是说他严肃,他那种表情,就跟静止的花草树木般。在一帮巴结讨好的嘴脸中,甚为打眼。
若说这根木雕设计陷害张二,皇帝第一个不信。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丁文山了。
丁文山腿肚子一软,暗暗把张二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娘的,你以为你不想死,就能活吗?
私通宫女,秽乱宫闱,是大罪,牵连其中都得掉脑袋,何况你张二被抓现场。
咚,丁文山跪在了地上,“皇上,臣也不是那个设计陷害张二的人……依臣看,张二根本就是与谢世子分开后去上茅房时,不小心进了月灵宫,撞上秋意姑娘沐浴,见色起意。这桩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陷害的说法。”
哟,这就开始狗咬狗了啊?谢勋不屑地撇了撇嘴。
还以为丁文山多能打呢,结果也是个怂货。
就这样,还想害本世子……
“皇上,臣愿意招供!”张二怒火攻心,豁出去了。
娘的,丁老狗你不仁,老子就不义。
要死,大家一起死!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丁文山指示我做的。为了陷害谢世子……”
“臣还知道张校尉一桩罪状!”丁文山大声打断,“他进宫当御前侍卫的第一个月,曾偷看过白云宫的婉嫔娘娘洗澡!白云宫的太监小得子可以为臣作证。”
咦~
皇帝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云宫里住了很多妃子,都是年老色衰被他抛弃的。
那些妃子因为失宠,太监宫女和御膳房自然不会善待她们。不出三年,就个个都变成黄脸婆。其中婉嫔年纪最大。
皇帝曾路过白云宫,正好看见婉嫔,那张脸,让皇帝深深怀疑当初他是为什么将其从秀女中挑出来。
莫非是眼瘸?
那样的姿色,张二都要偷看,啧啧啧……皇帝已经无话可说了。
张二绝望地闭上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丁文山竟然知道这桩秘密。
丁文山暗暗冷笑,傻缺,没握住你的把柄,我敢用你?
当我丁文山和你一半般鲁莽蠢笨?
前有偷看妃嫔洗澡,又被抓j在房,张二就是长了百张嘴,也不可能洗清罪名。
他瘫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
“拖下去,让慎刑司的人狠狠地审。他如此胆大包天,肯定还干了别的肮脏事,都给朕审出来!”
皇帝一声令下,慎刑司的太监拖死狗般拽着张二离开。
张二被拖出去时,最后看了眼谢勋。
都是这个纨绔,要不是他,自己还好好地做着带刀卫的校尉。
落地这样的结局,张二恨丁文山弃车保帅,可他最痛恨地却是谢勋。
大骗子!
他根本就不是个纨绔!
看你妹啊!谢勋鼓着眼球用力瞪回去。
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谢勋正和张二大眼瞪小眼,安公公小跑着进来。
“皇上,谢尚书在御书房外,要见您。”
那声音特意压低了,却又能让不远处的谢勋听到。
谢勋暗暗扼腕。
不用问,谢尚书大晚上来,肯定是为帮他脱罪。
可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皇帝又不是傻子。
宫人勾连外臣……
亲爹啊,您可真会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