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拆迁现场。
“这些书生也忒大胆了,连官兵都敢杀。”
“是也是也,忒大胆了!”
“官爷,快把他们抓起来,太无法无天了!”
围观群众喊起来。
那些书生吓得胳膊都忍不住地哆嗦。
楚珏瞅准机会蹿起,扑向一个胳膊软趴趴耷拉下来的书生,嘴里大喊着,“本指挥跟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拼了!”
那书生本就被那么多官兵的死状吓得魂不附体,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吓得妈呀一声大叫,竟转身跑了。
五城兵马司的官兵顺着豁口,冲了过去。那些书生原本就松了憋着的那口气,官兵冲过去后,一个个再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为首的书生还不甘心,怒斥,“起来!只要王大人来,自然会还我们清白!”
书生们这才惊醒过来,可他们身体本就不强壮,在烈日下强撑那么久,又松了劲,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去拉那些官兵了。
为首的书生不想就此认输,可他自己也跟只软脚虾般,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楚珏在旁边阴笑:果然如勋哥说的,这些弱鸡全靠一口气撑着。气一旦松了,也就露出柔弱本质来。
那两个寒门士子的家人倒是能打一些,毕竟死了亲人,官兵和仵作过去时,还能去拉扯官兵,想推开仵作。可这些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官兵轻松就将他们拦住。
仵作很快验明死因。
“大人,尸体面部呈青色,嘴角残留白沫,乃是服毒身亡。”仵作躬身禀报,“小人还在尸体嘴里提取到了砒霜残留。”
“竟然是吃了砒霜!”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
这声喊一石惊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不是说镇国公府的工人打死的那两个士子吗?”
“仵作都在嘴里找到砒霜残留了,肯定是服毒无疑。”
“然也,然也,若是打死的,内腹必然破裂,从嘴角流出的不应该是白沫,应该是血液。”一老翁捻须道。
“是百草堂的刘大夫,他专看外伤,他的话可信!”
“这么说来,那两个寒门学子是故意诬陷的镇国公府?”
“好大的胆子,敢污蔑镇国公府!”
……
“说,是谁让你们污蔑镇国公府?”楚珏大声喝问。
服毒被拆穿,那两个士子的家人吓得缩成一团。他们本来只是斗升小民,贵人来了,跟他们打保票,只要坚持到刑部左侍郎王大人来,他们就能全身而退,并且得到一大笔丧葬费。
“大人,经过探查询问,发现这两个士子早就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五城兵马司的校尉大声禀报调查结果。
调查那两个寒门士子的身体状况是谢勋叮嘱的。他从一开始就怀疑那两个士子身体有问题。城西这块地住了那么多寒门士子,要找两个身患重病的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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