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珪没听清姐姐蓝月刚才支吾的话,皱眉问,“阿姐刚才说谁能隔空点火?”
蓝月正纠结如何说出谢勋没死的事,一条黑影突然落下。
“是谢勋!”
蓝月大惊,“叔父,您怎么来了?”
呼延珪早听姐姐说过,在云朝有个叔父,却从未见过,不由睁大眼睛打量。对方从头到尾都罩在黑袍子里,看不出面貌,只能放弃,询问更重要的事情,“谢勋不是死了吗?”
问这话分明有责问姐姐蓝月之意。
谢勋是北戎最大的敌人,若非姐姐蓝月当初在晋阳时言之凿凿说谢勋已死,他岂会撤走搜寻的人手,又怎能出今天的岔子!
刚才那一场爆炸,北戎死伤多少将士?
“谢勋非但没死,就连故布疑兵伪装鲜卑黄毛的人也是他。”黑袍人背着手走到呼延珪面前,“老夫今日来就是帮大汗处理掉北戎这个最大的敌手!”
呼延珪虽知道自己被骗了,却不知道装神弄鬼的人是谢勋,否则他宁肯放下洛阳,也要先带兵去把谢勋灭了。
“如此,就有劳叔父了。”呼延珪向黑袍人躬身一揖,“只是不知人藏在何处?”
黑袍人没说话,伸手进袖袋里,掏出一支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白笛,缓缓吹奏起来。
那笛声的旋律甚是怪异,蓝月皱眉,“叔父,你什么时候学了北戎巫曲?”
呼延珪恍然地张大嘴,“原来是我北戎巫曲啊,我就说这曲调怎么有一丝熟悉感,可似乎又不是我以往听过的巫曲……”
阴暗的巷子里。
谢勋正密切关注北蛮子的动向,突然听见怪异的笛声。他本没太在意,心脏的位置莫名骚动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双腿下意识寻着笛声的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意识到不对劲,谢勋抱住路旁的树干,大力地甩了甩脑袋。
他似乎被那笛声蛊惑了!
摄心术?
以自己的武艺,不应该被摄心术蛊惑才对啊?
正疑惑不解,那笛声突然变的急促,谢勋的耳边隐隐有一把声音在回响,“来,来我这儿!”
谢勋抱住树干的胳膊缓缓松开,两腿不听使唤地继续循着那笛声而去……
尸山血海前,一个年轻人皱眉张望。
呼延珪惊怒交加,“果然是谢勋!”
呼延珪愤怒地瞪身旁的姐姐蓝月,蓝月却微微阖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刺鼻的血腥味儿稍稍淡化了那笛声的蛊惑,谢勋脑子逐渐恢复清明,看清对面的一干人等时,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那怪异的笛声蛊惑了?
北戎皇族的巫毒!
据说,下毒之人可以控制中毒者的心神,原来竟是真的!
之前在北戎,怜月为什么没对他下手?
谢勋的目光扫到了拿笛子的黑袍人,登时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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