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河内司马氏素来行事低调。
如今他都被天子曹叡下诏禁锢了,那还能去与夏侯惠饮宴亲近呢?
不怕引起天子的反感吗?
就算天子没有这个念头,但也会留下口实,被一些不良之徒趁机构陷,声称他想借着与夏侯惠亲善,从而让天子放开对他的禁锢吗?
他阿父乃是三朝老臣,且如今乃当朝大将军、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的位极人臣,终日如履薄冰,最是担心这种流言蜚语。
他身为家中长子,哪能给予他人口实呢?
至于此番他不去赴宴,将会变相的默认夏侯惠那句“效仿管幼安割席”了嘛~
他不在乎了。
个人友朋的情谊,哪能比得上家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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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虫豸浅唱。
在阳渠西端坞堡里等了一日的夏侯惠,终于开宴了。
作陪的人,是刚刚从泰山郡赶来的扈从张立。
他果如孙叔所言,归桑梓迁家小时,还怂恿了胞弟、从兄与从弟另外三家一并过来阳渠坞堡依附夏侯惠。
所以,他便让家小在后赶来,自己提前过来告知夏侯惠一声。
不是担心夏侯惠拒绝收他亲族为徒附;而是怕这边房屋准备不足,让他亲族四家人都挤在一个房屋里。
对于这个动手比动脑更快的扈从,夏侯惠一直都很喜欢。
不止是因为先前他在五百人督之职与自己扈从之中,选择了继续跟着自己;更因为当时在皖城谷地时,自己一声令下他就胆敢以上了弦的强弩指着曹纂脑袋。
在上位者的眼中,不论对错都坚决执行命令的人,那才是值得培养成为心腹之人。
而才干不缺但却拥有私心的人,那便是可用就用、不可用则弃之。
甚至是毁之。
“宅屋我已然让人备下了。”
看着大快朵颐的张立,夏侯惠举盏慢饮,笑容潺潺而谓之,“届时你亲族到了,自行挑选一处而住,若是还缺什么,寻孙叔就好。对了,我翌日回洛阳城,你也一并随去吧。我在城外与城内皆有落脚处,你先行熟悉下。”
“唯。”
撕下一只烤鸡腿,放在口中狠狠撕咬的张立,闻言不断的颔首,含糊不清的回道,“将军有事直接吩咐就行。我就是一匹夫,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只知道听命行事,呵呵~”
“呵呵~”
夏侯惠也轻笑了声。
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后,他便拿着酒囊起身往外走,还示意张立不必起身,“我吃好了。今日多困乏,便先去歇息了。你若是用好了,就去左侧宅子歇息罢。嗯,水井在东侧,若沐浴就将水提回来屋内。此坞堡女眷稚童不少,莫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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