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孙韶不一定自来。
仅仅驻守七百余人的戍守点内乱,他遣个麾下校尉或中郎将过来平乱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干系呢?
又不能影响魏军原先定论的袭破江都坞堡计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夏侯惠没有过多奢求,在首肯了邓艾之策时,还复添了北上袭破匡琦城的思虑——以广武湖叛乱引孙韶离江深入的思虑,也可以用在匡琦城驻军上啊!
三日后。
冒着小雪纷飞的魏国四千五百步骑,潜行至徐州下邳郡的高山县。
依着定策,在这里他们就要分兵各自行事了。
如焦彝、苟泉两部,将会在随军而来的翟丹带路下南去袭击江都坞堡。
不管孙韶入彀与否,他们都要将贼吴在江都的戍守点与船只皆袭破焚毁,且将王黎与刘禹的私兵以及家小接回来。
这是此番袭击最重要的一环,也是军出求利的基本保障。
故而,出于万全的考虑,夏侯惠还让乐良引了一千骑兵与他们同去。
以免江东南岸的援兵前来后,是驻守在江都仅别遣少量兵马前去广武湖,从而让焦彝等人寡不敌众。
邓艾部直接东去高邮县的广武湖。
谋划是他提出来的,自然也是由他的本部来执行。
是所愿顺遂的袭破匡琦城、伏击孙韶立下大功;还是仅仅袭破贼吴一个无关紧要的广武湖戍守点、捞得重在参与的苦劳,那就得看他的运气如何了,没有让其他人为他谋划承担兵出无功的道理。
而夏侯惠自身则是引五百骑北上匡琦城外蛰伏,静候破城的时机与孙韶入彀与否。
反正他是主将,没必要去汲汲追求白刃交接的斩首之功。
且他也不需要前去江都亲自指挥战事。
满宠之所以胆敢声称将一桩功劳送给他,就是源于此番袭击得手几可确凿。
因为惯性思维的使然。
徐州无战事,是魏吴两国的共识。
哪怕是在石亭之战前,处于攻势的魏国也是让青徐二州兵力前来淮南进攻横江浦或濡须坞,想着以江心岛中州作为中转据点顺利跨过大江进军江东。
再者,孙韶在丹徒京口驻守了近二十年。
以他的谨慎,魏军根本寻不到从广陵郡跨江的机会。
因而,不管是魏国还是吴国,都不会有人认为魏军竟会对已然无有黎庶、早就一片白地的广陵郡用兵。
没意义不是?
左右不了魏吴两国的局势优劣不是?
今满宠决策对广陵用兵,最初的思虑是为了五百骑的督领权、后来的打算则是遵从天子曹叡想为国储才的心意罢了。
从来都没有指望过,此番战事能给淮南防务带来什么裨益。
所以说,夏侯惠袭击的胜算,在于魏军打破了双方共有的认知、作了魏吴将率都觉得是无用功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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