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时不时就扬鞭抽打王黎的士卒,还郑重的行礼告罪,“为迷惑吴兵耳目,不得已让王校尉受苦,还请王校尉莫罪。”
他说话结结巴巴的,听起来有点好笑。
但王黎可不敢露出半分嗤笑之色,且还很恭敬的还礼,“不敢当。我着衣甚厚且邓将军也不是真鞭挞,何来见罪之说?再者,我不过一降人,而邓将军不吝为我谋划功劳,我感激都来不及,安敢有怨言!”
“如此甚好。”
本来也就是客套一声的邓艾,直接点了点头,“还有,我乃千人督非是将军,莫要胡乱称呼。嗯,夏侯将军已然在匡琦城那边等着了,我等还是快些准备吧。”
“唯。”
王黎拱手应声。
然后一边活动胳膊缓解被久绑的不适,一边招呼着私兵快些将最外层的军服脱下来,转交给邓艾的士卒。因为走到这里后,王黎麾下的私兵就要押着山越俘虏以及积粮,在魏军向导的引路下归去淮南了,而他本人则是继续随着邓艾前去匡琦城。
这是夏侯惠诈取匡琦城的必备前提。
面对一座能让孙策遭遇一生最惨败绩的兵城,夏侯惠不做强攻之念。
他只是想着让对方主动打开城门。
一路无话。
将近下午的时候,匡琦城南向城门外迎来一支约莫千人的队伍。
似是,押解山越俘虏过来的。
只见两侧的吴兵操刀矛在手,警惕的将几行披头散发、衣裳褴褛的俘虏困中间,正缓缓望着城池而来。
且还挺识趣的。
在靠近城门约莫两百步外就驻足不前,只有为首一人大步过来。
待走得近了些,城头值守的陈将佐就认出此人了。
乃是广武湖戍守点的王黎。
源于匡琦城在抵御魏国第一线的关系,戍守兵卒是没有屯田的,粮秣辎重皆要从后方的广武湖转运而来,而王黎已然不是第一次当粮督了。
“陈校尉,我奉命押山越俘虏过来了。”
此时王黎也认出了城头上的他,远远就挥手大声招呼着。
此地又不屯田,送山越俘虏过来作甚?
已然让小兵下城头请此地的主官甘将军的陈校尉,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在意,而是大声回应着,“王校尉稍后,甘将军未至时,恕我不能开城门。”
“呵呵,无碍。”
王黎应了声,在城外席地而坐,似是一路跋涉给累坏了。
少时,甘将军至。
但他不是站在城头上,而是直接从城门走了出来,还很客气的率先拱手,“数月不见王校尉,甚是想念。只是,校尉何故送山越俘虏过来?”
“咦!将军何故作此问?”
不料,王黎闻问时露出了比他更惊诧的神情,“李戎将今晨声称征北将军有令,让我押山越俘虏过来,至于是何目的,非我可知。难道,征北将军未遣信使知会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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