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不曾见过此人。
且因为此人年纪将近三旬,胡须淡淡、目光深邃,身躯瘦削但容貌儒雅,隐隐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应是饱学之辈,自然也令人不能小觑。
是故,夏侯惠也没有将他当作李长史身边寻常的刀笔小吏。
“不敢当。”
那人也连忙躬身回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姓吴名纲字士度,祖籍长沙,现居兖州陈留。本在乡里为布衣,后得长史作书招,数日前方赶至淮南,故而不曾目睹将军尊颜。”
吴纲?
似是没听过。
且他乃长沙人士而定居陈留,身为谯人的李长史是如何认识的?
嗯.....应是长史故交的子侄辈罢。
不然也不会作书招来淮南,直接进入征东将军官署任事。
“原来如此。”
须臾间,心念百碾的夏侯惠露出恍然的神情,且伸手向前虚引,示意吴纲在前引路,“那就有劳士度了。嗯,我仅是知晓那吴将姓名与籍贯,还请士度详言彼过往其他。”
“唯。”
同样很客套的伸手虚引后,吴纲才侧身走在前引路,且大致讲诉了郑胄的事情。
很难得的是,他的讲诉如其名般提纲挈领。
先是说了满宠与李长史对郑胄的看法。
在满宠眼中,郑胄不过贼吴一裨将而已,无关紧要;若是不能劝降,那就杀了罢。
无需理会彼乃谯人的身份。
毕竟武帝曹操还与孙策联姻过呢,没什么好忌讳的。
而李长史则是觉得,最好是能将之劝降。
一时不能顺遂,那就把他囚禁些时日、看彼意志消沉后是否能臣服。
因为觉得郑胄投降了,还能是打击一下吴国士气的;且他还很细心的遣人归去乡里问过,确定了郑胄与魏室没有任何渊源。
最后,吴纲则是说起了从吴降人与细作打探到的、关乎郑胄家眷以及为人秉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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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才。
至少在署理庶务这方面,应是能得心应手的。
就是不知,他在算计人心或军争筹画等方面是否也有这般不俗的能力?
“多谢士度明我。”
少时,至偏屋前,夏侯惠道了声谢后,便示意看守在外的甲士开门。
关押在这里的郑胄,并没有被魏军虐待或拷问。
不仅每日准时送来饮食,还放任他在屋内与前庭后院随意走动,但若是他胆敢越墙什么的,那就要迎来看守士卒的箭矢了。
此时的他正枯坐在前庭的屋檐下,昂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目光有些迷离,不知在思忖着什么。但神情颇为从容,没有失措,更没有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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