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仲恭兄请。”
二人同案对面而坐,各自拿起酒盏致意了几番。
待各自的部曲忙碌完,自觉的离远些后,毌丘俭便感慨了声,“前些时日,陛下录稚权言伐辽之事与我,我这才知晓,原来稚权早在去岁便有了伐辽之念了。惭愧。先前我还以为伐辽之事乃我所建议呢,却是稚权先与陛下提及的。”
“嗨,同是求为国裨益,何来早晚之分。”
摆了摆手,夏侯惠轻笑而道,“再者,是时我在淮南,不过是请陛下将我调来幽州任职罢了。若非仲恭兄言伐辽,我焉能如愿邪?由此可见,伐辽之事犹是仲恭兄促成的。”言至此,他举起酒盏邀了一杯,然后岔开话题发问道,“嗯,对了,兄来幽州任职半岁有余,不知诸事顺遂否?”
“还行罢。”
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毌丘俭笑颜爽朗,“前刺史王使君颇有才干,诸事皆处置妥当,我到任后还走视了各郡,见黎庶皆安、兵将亦没有懈怠,就是仓邸武库不甚丰盈。不过,幽州民寡,出产不丰,倒也不意外。且此事我已然上表庙堂了,应是最晚翌年开春前,便会有兵杖甲衣自冀州转来,不至于耽搁战事。”
翌年开春前?
果然,你还是坚持着明年就用兵啊~
点了点头,夏侯惠“嗯”的一声,没有当即作言。而是将手放在下巴上摩擦胡须,心里盘算着如何委婉一点劝说明年就兴兵有些太仓促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但毌丘俭却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见夏侯惠沉默时,他不知是早有所料还是会错了意,径直说道,“倒是忘了知会稚权了,我已然将伐辽之兵选拔出来、积极演武备战了,拢共有三万步骑。其中,内附的鲜卑与乌桓游骑约六千,含了牵弘部。其余者除却张虎与公孙毅部的千余骑外,皆是步卒。”
且说罢,又紧着问道,“我知陛下以稚权督领镇护部,如先登、鹤翼与镇岳三营皆中军选拔而出,战力不必说。倒是稚权仲兄所督的护岳营,我不甚了解,不知翌年堪临与否?”
好嘛~
先说自己的准备都妥当了,才问隶属夏侯惠的兵马是否堪战~
这不是堵夏侯惠的嘴吗?
夏侯惠再怎么想将战事缓一缓,都不能说自家仲兄能力不行吧。
且就算是说了,毌丘俭说不定就声称天子曹叡新建护岳部,是为了战后驻守辽东的,直接建议夏侯惠将之当作转运粮秣辎重的辅兵来用呢!
“定是能堪战的。”
故而,夏侯惠也只能顺着他话语作答,“我仲兄戎服多年,虽功绩寥寥,但治戎督促兵将演武还是能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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