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不是疑彼等无战心,而是当真不知抽调多少骑合适.
暗道了句,夏侯惠做开心颜,不吝盛赞,“有骏伯此言,我可无虑也!”
言罢,亦不等左骏伯谦虚,便很诚恳的请教道,“嗯,我不知彼等大人秉性何如,亦不想因抽丁随征而令彼等误解我国感召之诚。故而唯有请教骏伯,彼等当出多少骑合适?”
这种隐隐推心置腹的信任以及礼贤下士的姿态,令左骏伯很是感怀,也没有忌讳其他,直接说道,“回将军,约莫两百骑最合适。在下与各部落大人颇为熟悉,知晓他们喜好与忌讳所在,若将军表奏右北平乌桓单于寇娄敦之弟阿罗槃为二百骑督,定能令彼等不疑,皆愿死力相随矣。”
“善!”
拊掌赞了声,夏侯惠略略沉吟,便做出了决定,“这样吧,依骏伯所言,待彼等愿意内附后,便让寇娄敦之弟阿罗槃奉贡于洛阳,且我表奏庙堂委他以军中官职、所督下两百骑皆为义从。”
“将军高义!”
顿时,左骏伯不由盛赞,“如此,寇娄敦等大人以及族众皆无忧也!”
因为义从乃是边军的建制之一,有全额俸禄的。
而先前魏国征发鲜卑或乌桓部落随征伐,则是在履行着附庸的义务,待遇与戎兵不能相提并论。且有了建制之后,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当成填沟壑的消耗品了。
夏侯惠此举算是诚意满满。
也是能让右北平乌桓单于寇娄敦、辽西乌桓都督王护留等感恩戴德的内附()
待遇了。
不管怎么说,双方现今仍是敌对关系。
且他们还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正攀谈间,只见一个左家下人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对左骏伯低声问了句。
原来是设宴的吃食终于弄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长久在边陲之地的关系,左家设宴所备的吃食没有那么花俏,没有如同中原世家待客那般有肉羹、鱼脍、鹿炙、菘与韭盐菜与菰米饭以及酱汤等种类繁多、色香俱全;仅是很单调的宰杀了两只羊,但做法却是令人食指大动。
先上来的是胡羹饭。
乃是选羊肋条白水煮熟,取出切开,以西域传过来的葱头、胡荽、安石榴汁调味而食。
热气腾腾的端上来,羊肉香气直扑鼻息。
捞些羊肉直接吃,咬一口肉肥泡而鲜,放冷了尝依然鲜美,没什么膻味儿,都不需要再蘸调料就觉得十分入味。且左家的庖宰还在底垫了蒸好的粟饭,细碎肉丝儿铺在饭上,汪汪汤汁儿慢慢浸下,用竹箸拌了几下大口扒拉,身上顿时就有了些热气,令人倍感秋高气爽的畅快。
一人一大份胡羹饭,大致就饱腹了。
故而,次上来的是燔炙。
所谓燔炙者,孔颖达注疏《诗经时言:“燔亦炙,为脔而贯之以炙于火。”
说白了,燔炙就是将小块肉串起来放到火上烤着吃。吃法起源于春秋,是在前汉通西域之后朝野胡风大盛、在上层最为流行的羊肉烤串
烤串是不间断供应的,作为众人在饮宴话谈时的下酒菜,所以也是最后一道吃食。
燔炙上来后,主宾大致饮酒攀谈些时候,就差不多罢宴了。
是故在饮了些酒水后,夏侯惠便也很识趣的打算作别,却被左骏伯给抢了先,“将军,北去招降乌桓部落,若不将军遣一随从与我同去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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