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玉奇怪地看着虞岁,问:“高天昊怎么跟你说的?”
虞岁挠了挠了头,把灭世者会死亡共感的事告诉他,并补充道:“这次太乙和六国应该也从于贤这知道了这事。”
梅良玉这才明白上次在兵甲阵·龙中鱼中,她为何表现得如此难受,金雷留下的印记灼烧也很痛苦,但师妹只是瞧着娇弱,并非真的娇气,还不至于因为金雷难受到落泪的程度。
字画里没记录于贤是怎么死的,或者人们根本不在意他死于何种九流术。
梅良玉问虞岁:“是什么?”
虞岁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没隐瞒道:“法家裁决术,凌迟。”
说完她还朝梅良玉笑了下:“上次师兄你在外城受伤,双手就是被裁决术·凌迟毁的,我只是看着都难受,师兄你也太能忍了,伤成那样都能不吭一声。”
可这世上不是谁都跟梅良玉一样能忍。
顾乾使出的裁决术威力,和来自圣者境界的威力也不一样。
梅良玉望着朝自己笑的虞岁,却不敢妄动,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怜惜或是心疼,在此刻无论以哪种方式表达出来,对虞岁来说都显得轻浮或者无关紧要。
而他想做的,单单是师兄这个身份还不可以。
最终梅良玉只轻轻低垂眉眼,宽厚手掌顺着她长发轻抚,无言温柔地轻抚。
两人就浮屠塔的事谈了许久,一直到晌午后,才因为虞岁要去听课而分开。
虞岁回屋换衣,梅良玉等在外边,回听风尺里的消息。
刑春几天不见他,这会正疯狂传文问:“饭否?”
梅良玉抬头瞅了眼关着的屋门,回:“饭。”
刑春大喜,解决了吃饭问题,这才继续捣鼓他的星盘。
虞岁换了身藏蓝色的衣裙,许是怕梅良玉久等,便只简单的束了发,以一支金箔棠花流苏斜插在墨发中固定发饰。
梅良玉送她去道家的路上问:“怎么又去听这些入门课了?”
“有新思路。”虞岁来道家的次数不多,目光新奇地左右打量着,嘴上解释道,“我想多观察下使用九流术时五行之气的走势,这种事只有在入门课里,教习们才演示得很详细。”
梅良玉说:“那你不是该去听鬼道家的课?”
虞岁面向梅良玉,倒退着走,朝他招招手:“看别家的也一样能学到点什么,师兄不用送啦,前边就是习堂了。”
梅良玉停下脚步,说:“看前边走。”
虞岁这才转身,一个人进了习堂听课。
教习来之前,虞岁将今天得到的消息整理后,全发给了薛木石。
薛木石得知太乙和六国要昭告天下,让灭世者主动前往水舟,不由看得呆住,好一会没反应。
半晌后,薛木石抬手摸摸脑袋,心想,这谁敢去啊。
梅良玉中午抽空去跟刑春吃饭,他去斋堂将饭菜打包,带到阴阳家的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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