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懊恼,五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是二哥自己坚持不住要教你的,与你无关。”虞岁却道,“何况二哥也没有教你太多,只是让你有机会拿到刀剑这些武器而已。”
教钟离雀学剑这种事太危险了,盯着两家的人这么多,就算苏枫想,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让钟离雀感受一下那些刀剑的重量,告诉她各种兵器的优劣。
旁人或许不知,但虞岁这些年在钟离雀身边,将她眼中的渴望看得比谁都清楚。
钟离雀比虞岁更柔弱,也更温柔,可她偶尔也会做出极端又疯狂的事来。比如压不住对九流术的渴望,爬墙偷瞧父亲练剑,冒着预占被暴露的风险也要偷跑出去救南宫岁等。好在她那一次赌赢了。
“钟离家的困境也不是你造成的,陛下对钟离家的忌惮之心已深,就算不是誓约的问题,他也会从别的地方找问题,倘若”
虞岁说到这里顿住。
倘若钟离辞真有谋反之心,无论输赢,钟离一族都免不了要遭此一难。
钟离辞这次平息参亥州叛乱,威望再增,青阳其它州国对他的恐惧与忌惮增加,不敢再随便冒头闹事,但对青阳皇来说,他既畏惧钟离辞,又需要他。
南宫家这些年逐渐与其他家一起分瓜军部的势力,南宫明没有阻止苏枫入住兵家重台,也是因为苏枫在兵家的发展确实不错。
哪怕钟离辞再有威望,如今青阳众家效忠的也是青阳皇。
等到兵家势力被瓜分散去,钟离辞不再有威胁的时候,青阳皇就该出手要钟离一家的命。
在虞岁看来,钟离一族的命运横竖都是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与其到那个时候钟离雀仍旧什么也不会,不如早些做准备。
“你明日离开将军府,避免与长孙紫接触。”虞岁说,“我这边也会想办法转移长孙紫的注意力。不管她今晚察觉到什么,导致她明日还要来一趟将军府,只要你避开见面,就能往后再拖一段时间。”
“让府中的侍女都出来露个面,看看究竟是将军府的侍女,还是别家的。”
“如果你这两天没有找到,就可能是后来的,让人注意每天进出将军府的人,能进入你的院中藏剑,恐怕不会是普通的侍女。”
虞岁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却没有说出来,只道:“侍女和剑都可以说是遭人陷害的伪证,真正能起到作用的,还是长孙紫的那句话,也许她是无心之言,但却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又故意说给陛下听。”
别人若是夸钟离雀是兵家之才,根本不会有人听。但说这话的是方技家的圣者,那就耐人寻味,能品出很多意思来。
虞岁认为预占中侍女和剑的事,都是在长孙紫那句话之后才会有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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