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说:“至少他不会疯到要杀我。”
梅良玉笑了笑,转开话题,说了些逗虞岁开心的话,直到她挂断传音,才敛了笑意,淡声看向跪地求饶的女人,手指轻抬,将从冥河中窥探到的记忆渡给对方。
女人惊声尖叫捂着脑袋。
梅良玉问:“知道宋冬灵所在的位置是哪个边城吗?”
女人哭着摇头:“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令”
梅良玉转身离开,没去看女人倒地死去的一幕。
他走出这座被血洗的小山庄,前往下一个目标点。
虞岁收起听风尺没多久,哑妇就回来了。
哑妇给虞岁端来膳后的茶水,规规矩矩地放在石桌上。晒太阳的虞岁懒声问她:“婆婆,我娘找你过去做什么?”
“问郡主是否生气了。”哑妇比着手语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虞岁从躺椅上坐起身,眨巴着眼望她,“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以前忍了太久,给她太多自信,认为我真的是个泥人,扇我两巴掌都只会委屈不会生气。”
她自顾自地说着,可在哑妇看来,确实如少女所说。
人们已经习惯南宫郡主只会委屈,不会生气。
虞岁端起热乎乎的茶杯,气呼呼地说:“我也不怕婆婆你把这些话说给夫人听,你去告诉她好了,反正我如今也不在乎了。"
哑妇见她端起茶杯,上前从她手中拿走,示意她太烫了,凉一凉再喝。
虞岁说:“我现在就喜欢喝热水,不喜欢凉水了。"
说完就从哑妇手里将茶水夺了回去扬首喝下,结果因为太烫了,刚碰到唇又老实放下:“太烫了。"
哑妇转而揭开另一个食盒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些冰块放进另一个杯子中,给虞岁重新倒了一杯冰水。
虞岁捧着冰凉的水杯,温热的指腹轻轻压着杯口,她说:“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哑妇垂首:“青阳和太乙不同,午时日晒过重,我怕郡主刚回来还不习惯,便备着解渴。”
虞岁垂眸望着杯中清水,她轻轻吹了口气,吹皱平静的水面,荡出涟漪,像极她此刻颤动的内心。
@婆婆,连你也要杀我吗?
在哑妇的注视下,虞岁扬首喝了一口杯中冰凉清甜的水,她若无其事地说着素夫人的坏话,问哑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为了救她去死?
哑妇没有答话。
虞岁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又问:“她是我母亲,又因为力量反噬变得伤重不愈多年,活得不如意,所以我是不是该为了解救自己的母亲,自愿去死,将息壤给她?”
她如此直白地发问,让哑妇的头垂得更低。
“婆婆,你说呀!”
@虞岁眼巴巴地望着沉默的妇人,干等半天后哦了声,也垂下眼眸:“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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